“老頭子讓你跟著我是讓你幫我做事,不是讓你教我做事,明白嗎?”

森冷的語調聽得男人心頭一顫,垂下頭說明白了。

見狀,沈安皓這才向酒店走去。

房間裡,陶暮染悠悠地用紙巾擦拭裙子上的紅酒漬,大腦飛速運轉。

她剛回來就讓蘇靜好丟了臉,蘇靜好難免不會報復,據她所知,這家酒店的服務一向是最好的,又怎麼會在這種場合允許摔倒還把酒灑在客人身上的事情發生。

殷紅的唇微微上揚,算計她的人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

迅速處理好裙子,貓著腰開啟房門,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幽深的寒眸。

“陶小姐的裙子處理好了?”沈安皓倚在門邊,笑得雲淡風輕。

陶暮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哪都有這廝。

當初她得知那晚的人是沈安皓之後,便猜到沈安皓的心思,如果她和蕭清睿結婚了,陶氏跟蕭氏長期合作,沈氏的業務會受到擠壓,這就是他當時並不解釋的原因。

而後他就打著贖罪的幌子跟陶氏合作,時常接觸她爸,幸好她爸也是老狐狸,沒有被他的假面具欺騙。

“你有事?”

陶暮染雙手環保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沈安皓輕笑,“這是知道誰算計了你,準備反撲了?”

男人笑得邪氣又陰冷,陶暮染下意識想要離他遠一點,這男人就像永遠生存於黑暗中,總能輕易看透別人那點陰暗的心思。

“沈總,你沒事我就失陪了,我這裙子還是得去洗手間處理一下。”話落,陶暮染敷衍地勾勾嘴角,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目送她的背影走遠,沈安皓臉上的笑意陡然化作一片陰霾,抬腳進了房間。

五年前的事情,根本談不上蘇靜好算計了他,而是他利用了蘇靜好那點嫉妒心,分開了陶暮染和蕭清睿。而蘇靜好和服務員的話,也早就被他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他才能順利來到這個房間,跟她單獨說幾句話。

沈安皓坐在陶暮染剛才坐過的椅子上,雙眸中盡是貪戀。

他是老頭的私生子,卻又是他唯一的兒子,那個女人就算再不願意,也要把他放在沈家養著,在沈家的生活陰暗痛苦,直到他一次出國辦事,見到了笑得燦爛的陶暮染。

他心底的陰暗,恍若在片刻間,被三月暖陽驅散。

從那時起,他便打定心思,要把陶暮染留在身邊,無論用什麼方式。

“清睿哥哥,我走不動了,能不能就在這休息啊。”蘇靜好嬌滴滴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蕭清睿看了眼走廊遠處,並未見到陶暮染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不舒服就回房間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落下,蕭清睿轉身就要下樓。

蘇靜好心思一轉,身形一晃,就要往樓梯倒去。

“啊!”

一聲尖叫。

蕭清睿手疾眼快地扶住了蘇靜好,眉頭微微蹙起,“蘇靜好,摔下樓梯可能會殘,你不怕嗎?”

森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他的眼神好似能看透她的想法一樣。

“清睿哥哥,我實在是沒力氣了,不然也不會往後倒啊,難道我不知道摔下去地後果嗎?”蘇靜好抓著他的衣袖,順勢趴在他的胸口。

不遠處,陶暮染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親暱的一幕,“二位真是好興致啊,還沒進房間,就迫不及待了。”

蕭清睿抬眸,看向面帶笑意的陶暮染,下意識鬆開蘇靜好,站直了身子。

被推開的蘇靜好心底劃過一抹失落,隨即才又羞又惱地看向陶暮染,“陶小姐可不要胡說,我和清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