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氣剛亮,地平線剛剛升起。

男人特意起了大早,去了隔壁次臥敲門,“太太?”

“咚咚——”

“太太可起了?”

“咚咚——”

“二爺?”玖兒一臉疑惑的走了上來,道:“您找太太嗎?太太一早就走了。”

“你說什麼?”他驚詫的轉過身,面色一沉,“去哪兒了?”

“去公司了,走的時候還帶了盒飯,太太還讓我告訴老夫人,中午不回來了。”

“該死!”他立馬去了房間換鞋,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二爺?!”

“您去哪兒!?”

“中午回來嗎?”

他只留了一句,“不回來!去找太太!”

……

秦氏集團

頂樓

辦公室

秦然坐在辦公桌前,穿著一身高階感氣質的定製小西服,收腰長款寬鬆設定,胸口口袋處還別了特別的山茶花胸針,長長的黑紫色頭髮挽起,用了三根鈴蘭色的復古髮簪別在腦後,露出那張精緻嬌媚的小臉來,棕色純淨的雙眸裡此刻正泛著滿滿高貴的冷漠和嘲諷,嫣紅如脂的唇瓣微勾,便是一抹冷笑道:“孟小姐一句巧合便想把我打發了,可是覺得我不會追究什麼?還是覺得我不是你們圈子中的人,不懂你們這行的規矩?”

對面會客真皮沙發上,面對著一張棕色的檀木客幾,放著曲子完整的樂譜旋律。

孟婉如握著它的手僵了起來,微微垂下的修長眼睫,彎翹而顫抖,一襲淡紫色的優雅長裙,搭配一雙白色的尖頭高跟鞋,溫婉乾淨,純粹唯美,一看便是特意裝扮過的,但是萬萬想不到,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突然其來的質問。

良久

她才有些鎮定般的回道:“太太嚴重了,我確實是不知道我的曲子和太太所作的曲子有相重的地方。”

“不知道?”秦然冷嗤聲漸大,神色更冷,“那我麻煩孟小姐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那張紙上的旋律與你昨天晚上彈過的曲子旋律有什麼不一樣?!”

她驀然捏緊了指節,心跟著提了起來,“太、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秦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瞥著她道:“你不會認為我秘書複製下來的這首曲子是你做的吧?!”

“太太說笑了。”她隨著站起了身,那幽若空蘭的淡雅氣質,好像單單站在那兒便是一道極為好看的風景。

“說笑?呵——”秦然自己都被氣笑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人,“那手中的曲子可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孟小姐。”她跨過辦公桌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走的極為緩慢而端莊,視線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帶著骨子裡面的高傲和自持壓向她,“孟婉如小姐,我希望你可以知道“自知之明”四個字的意思。”

“也可以明白“有婦之夫”的道理。”

“更希望你可以懂得,什麼叫“原創”,什麼叫“偷盜”,什麼叫“不知廉恥”。”

“太太!”她聲音猛的上揚而起,比剛剛高了可不止一個度,眼神也冷了下來,“我也希望太太可以知曉,“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

“不該講?”秦然走到她的面前停住,身上那強大的氣場驀然壓迫,冷沉:“你告訴我,什麼是該講的,什麼是不該講的?”

“難道,這首曲子是你原創,是你從頭到尾譜出來的?難道,是我蓄意構陷,我才是偷盜者?”

孟婉如有些不自在的轉過臉去,話音微淡,“太太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首曲子是你譜出來的嗎?!”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首曲子是你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