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死路一條的鐘家這件事經過昨夜觀星後反而是在險中出現了一線生機。不過目前看來,她覺得這個案子沒有那麼簡單,隱隱之中她覺得很危險。
似乎這案子面前還有一層薄紗,揭開薄紗後面才是真正的黑暗。
習坎卦。習坎,入於坎窞,兇。這是給鍾小夏起的卦象。
“窞”是陷中的陷。初六,柔弱,在坎卦重重險難的最下方,是陷入陷中的陷,亦即陷的最底層,無法脫身,所以兇險。
一開始算到這種地步,已經表明失去脫險的方法,兇險到了極點。
但是偏偏九二中有生機,可求小得。
這一線的生機,只有三天時間。
三日之內,若是不能破了這個案子,怕是鍾家小姐的性命難保了。
“三天時間,這次的機會只有三天時間了,而且這個生機來自兇位,奇怪。”
寧孚笑坐直身子,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百思不得其解。
晚霞紅透了半邊天,宋琦陽站在陽臺上抽著煙,邊上放著的是剛剛得到的報告,手指無意識的敲打這資料夾,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陽下泛著光。
這個案子是他來康城後接手的第一個大案子。
目前掌握的線索不多,不管是之前的綁架案還是現在的周海案件,所有的線索都是斷斷續續,而且這裡還牽扯到了康城的鐘家。
他的眉頭攏成了山川,到了小小的康城沒有想到案子比在南華的還棘手。
自己若是想在康城站穩腳步,這個案子絕不能出問題。
宋琦陽狠狠吸了一口煙,將菸頭踩滅,轉身進了會議室。
一司的案長是一個胖胖的光頭,名為何善。這人如其名滿臉和善,見人就笑,就算是看見了兇犯也是笑眯眯,在司裡面眾人都叫他大善人。
“小宋啊,沒有想到你剛剛來這沒有多久看見了寧館長啊。”何善拉開椅子落座,端著一杯枸杞茶,“這案子有了你們,有了寧館長的加入,我相信很快就能破的。”
“大善人,這怕是難,你們這個案子不是接到手都有一段時間了嗎,到了現在還是沒有線索。”杜明在一邊忍不住潑了冷水,今日下午去現場看了半天,燻的自己現在都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今天不就來線索了嗎,還是重要的線索!”何善面對杜明質疑也不惱,還是笑眯眯,“你們稍等下啊,寧館長馬上到了。”
寧孚笑到的時候已經是漫天的星光了,提著一個小包進了會議室,比起白日裡看見的寧孚笑,這會的寧孚笑氣色看著好了不少,一雙異色的眸子在會議室裡面轉了一圈。
會議室裡面一片煙霧繚繞,桌上的菸缸裡面已經塞滿了菸頭,幾個女司員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樣的氛圍,皺眉凝神坐在一邊翻看著各種資料。
她輕輕一笑,“抱歉,來遲了。”
何善笑眯眯,“沒事沒事,人到了,那麼我們就開始了?”
寧孚笑微微頷首,坐在邊緣看著螢幕上一張一張的圖片翻過去,心裡盤算著今晚結束之後,不知道小鹿給自己做什麼夜宵了。
“失蹤者,鍾小夏,女,15週歲。八天前也就是五月二十七號失蹤,第二日我們接到了報案,同時失蹤的還有司機周海。目前周海已經發現死亡,致命傷來自後腦的襲擊,兇器正在做對比確認。當然結合目前現場的情況來看,那邊可能是拋屍的地方,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另外我們去周海的老家看過了,就是之前鍾家給的那一輛車消失了。其餘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線索,”
案件的進展並不順利,線索太少了。
“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是,周海和鍾小夏是一起失蹤的,現在周海已經遇害了,說明有可能鍾小夏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寧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