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準確的說,亂星之一。”鍾離轉頭看著寧孚笑,這個女的完全不是自己認為的那般好對付,原本監控了對方多年已經將寧孚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都摸清楚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會栽倒在了這裡,一個看著格外好對付的人手裡。

“我是亂星,你也是亂星,或者是說,只有我們兩個碰到了,才是真的亂星,可惜啊,你將這個亂星留在了你的身邊。”

從一開始看見亂星出現,從星、天樞、天翟、天沸、荊彗星光異常……她就一直在尋找亂星在什麼地方,原來自己和鍾離兩人合起來才是真的亂星。

真的是可笑,鍾離將這個事實告訴了寧孚笑,也將亂星徹底的啟用在了自己身邊。

寧孚笑說著,看著不遠處似乎是有船在靠近,鍾離自然也是看見了那邊的動靜。這一片海域一般是無人經過的,正是因為這樣,鍾離才會選擇了這邊,可是現在居然出現了一艘船,顯然這又是出現了問題。

一次兩次,每一次都是因為寧孚笑的原因才變成了這樣。

“所以,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已經預算到的情況嗎?”鍾離不再駕駛船了,而是走到了寧孚笑的身邊,緊緊捏著寧孚笑的下巴,將她視線抬起。

自己辛苦這麼多年打下的事業,就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被打散,即便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可這一次損失巨大。

鍾離看著越來越近的船隻,聽到寧孚笑虛弱的回答,“鍾離,當初你算計了寧家,就要有這個覺悟,你覺得我師兄真的沒有給我留下線索嗎?”

寧孚笑在祭壇的錄影帶裡面看見了寧初陽留下的線索,看著船隻的出現,寧孚笑就知道自己贏了,而現在那些錄影影片都已經交到了刑司手裡吧。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鍾離拿出了身上的包,裡面是一個個試劑,寧孚笑知道自己不能被注射這東西,一旦藥物入體,怕是真的無力迴天了,唯一的機會就是下水。

她是長在康城的孩子,那邊多山也有河流,可是大部分人都不善於游泳,更何況現在她雙手還被綁著。

一半的生存可能,寧孚笑決定賭一把。

“我死不死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被抓!”

說完的一瞬間,寧孚笑猛的起身,好像全身蓄力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她起身直接將自己摔入了海水中。

早春的海水冰涼刺骨,寧孚笑最後一眼看見的是遠處慢慢靠近的船隻和身邊突然泛起的水花。

“滴——滴——滴——”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眼前似乎是一片白茫茫,最新聽到的是聲音,好像是隔著很遠,有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有人在自己身邊不斷的來回走動,有感覺的手臂的血管裡面好像進入了冰涼的液體。

隨後整個意識再次陷入了黑暗。

寧孚笑再次清醒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在一個溫暖的午後,慢慢張開了雙眼。

應景帶著眼鏡正坐在一邊看著資料,寧孚笑靜靜看了很久,發現自己不是幻覺,這才微微笑了一下。

這一個細微的聲音讓應景側頭,正好和寧孚笑睜開的雙眼對上了,他合上了資料,湊過去摸著寧孚笑的額頭,“醒了。”

“嗯……”

應景將人扶著坐起,按下了床頭的護士鈴,等到醫生來檢查,他也和嚴鹿幾人打了電話,這才重新進來。

“感覺怎麼樣?”

“案子怎麼樣?”

兩人同時開口,應景低頭一笑,“你身子剛剛好,先休息再說。”

“案子呢?”

“破了,不過鍾離還沒有找到。”

那一天,寧孚笑後來看見的水花是鍾離從船上跳下去的水花。她聞言皺眉,“怕是難了,鍾離在那邊應該還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