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孚笑的離去是早早就計劃好了,就像是當年自己的兒子離家出走一樣,都是早早有了準備。
其實從她和應景分手就已經有了計劃,一步一步的安排好自己身邊的人,最後一人獨自離開,去換回曾經的師兄。
嚴鹿不明白這個走了是什麼意思,寧孚笑除去這裡還有什麼地方能去呢?
“鄧姨,孚笑能去哪裡?”
“用自己去換初陽,嚴鹿,這裡你看著,我去一趟刑司。”
鄧汝已經是很久沒有來過刑司了,這裡的變化都太大了,宋琦陽剛剛下車就看見也從出租上下來的鄧汝。
“鄧女士,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如今還算是年假,康城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案子,大家除去值班的都已經回去休息了,鄧汝現在到這裡讓宋琦陽出乎意料。
“宋案長,何善在嗎?”
“大善人?”宋琦陽看下排班的表格,“在,昨天晚上他值班,現在應該還沒走。”
在宋琦陽見過的鄧汝幾次裡面,鄧汝每次都是優雅的,而現在鄧汝的身上很明顯的有怒火。
何善似乎早就知道了鄧汝回來找自己,見面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人請到了辦公室坐下。鄧汝沒有坐下,站在已經坐下的何善面前。
“何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何善見鄧汝都不坐下了,也知道是氣很了,他擦了下臉,“你現在坐下,坐下再說。”
鄧汝這才提著包坐下。
“初陽回來了吧,身體怎樣?”
何善一邊說,一邊找了個杯子給鄧汝倒了一杯熱水,雖然都是熱水瓶裡面倒出來的,可是畢竟是隔夜的水了,水溫已經不高了。
鄧汝看著那一杯散發著熱氣的水,“不是很好。”
“想必你已經都猜到了,這是她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想法就是把自己去換初陽嗎!”鄧汝忍不住的擴大聲量,如果要用寧孚笑的命去換自己兒子的命,鄧汝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初陽是我的,孚笑也是我的孩子!為什麼要用一個孩子的命去換另一個孩子!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做母親的不配知道!”
鄧汝拍著桌子,水杯被震動,灑出了一圈的水。
外面來值班的司員一個個都是伸長了脖子看著這邊。
“那你知道為什麼她不和你說這件事嗎?因為你們一直都被監控著!就算是你之前找到了對方的落腳點又怎麼樣?對方多的是人,多的是你們不知道的手段!即便她不主動去,對方也不會放手,因為他們的目標就是寧孚笑!”
何善一口氣說完,然後拿著茶杯一杯水喝下去,“我作為一個司員!我難道想要眼睜睜看著人去送死嗎!我這個臉還要嗎!這麼多年了,我找了無數的線索,最後都是無功而返,我就看著對方在我眼皮底下猖狂!我這臉還要不要!”
鄧汝擦著眼淚,“我不想聽你這些,我要知道孚笑在什麼地方?”
何善看著鄧汝,搖頭,“我不能說。”
何善用的是不能說,而不是不知道,說明何善是知道寧孚笑在什麼地方,卻是不告訴鄧汝。
“何善!對方是什麼人,孚笑就一個小姑娘!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會怎麼樣?”
“這個理由,我和她說了無數次,但是現在就是她的決定,鄧汝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就是相信她。”
鄧汝和何善不知在裡面談了多久,宋琦陽只看見鄧汝怒氣滔天的出來,“你們不找,我去找!”
說完就急急離開了刑司,何善捏著鼻樑滿臉愁,寧孚笑真的是丟了一個大爛攤子給自己,鄧汝這個脾氣那是誰也治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