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態度落入張嬤嬤眼中,自認為是落寞強撐,更讓人心疼不已,猶豫了一瞬,便將黑色令牌交到付華芝手中,“本該等回府由老夫人親自給小姐,但如今小姐身為侯府的嫡女,自然該得到應得的東西,老夫人一直掛心小姐,這塊令牌也是老夫人臨走之時交代的。”

付華芝垂眸看著手心中的令牌,微微睜大了眸子。

她知道這令牌代表著什麼,對於如此輕易就交給她而心情複雜。

前世因謠言一事沒能給祖母留下好印象,導致後來種種事情,沒有得到令牌,也沒有得到承認。

現在卻如此輕易就得到身份的證明,再聽張嬤嬤認真的語氣,驀地鼻尖一酸,原來祖母一開始就已經接納了她,只是她沒有抓住機會,再而三的讓人失望。

默默握緊了令牌,眸中神色堅定,“嬤嬤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祖母失望的。”

見付華芝重新打起精神,張嬤嬤滿意的笑笑,貼心的為付華芝留出空間休息。

付華芝把玩著令牌,思緒翻湧。

付家如今在朝堂上舉足輕重的地位,都是靠先帝還在之時祖父用命博來的。

在與先帝出生入死中承諾侯府的三塊令牌,其中代表的權力聲望說是同皇權比肩也不誇張。

若是她記得沒錯,祖父祖母各一塊,還有一塊給了祖母膝下嫡子,也就是她爹付國遙。

在祖父因病身亡後,便只剩下兩塊,她爹的那塊也在流匪襲擊中不知所蹤,僅存的一塊,現在在她手上。

付華芝想及此,將令牌仔細放入懷中。

“嘶——”

馬車忽的停下,馬匹傳來嘶鳴聲。

不待付華芝詢問,外面便有兵器相接之聲。

張嬤嬤一把掀開簾子,頓時變了臉色,強忍著慌亂,“是流匪,小姐千萬莫要下來。”

付華芝心一慌,前世她回京路上可並未遇到如此變故,卻是很快冷靜下來,戴上斗笠,將墊子下的短刀收入袖中,就要將張嬤嬤拉進車廂中。

“嬤嬤小心,我有自保的方法。”

將懷中防身的紙包掏了出來,待流匪襲來,立刻將紙包戳破,灑了出去。

“哎呦!”

流匪被藥粉糊了眼,大喊大叫的空檔就被付華芝一刀刺入胸口。

噗呲一聲,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一腳就將流匪踢下馬車。

“小姐!你沒事吧!”張嬤嬤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色蒼白的連忙要檢視她的情況。

小姐剛才一系列的動作,簡直是顛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