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還可以對付。”

付華芝按住顫抖的手,雖說前世和太子學過些簡單的防身之術,但她從未殺過人,此時反應過來,只覺得渾身脫力,被張嬤嬤扶著才不至於癱坐,喘著粗氣強制自己鎮定下來。

趁著流匪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必須主動出擊,不能做困獸!

安撫的拍了拍張嬤嬤,露出個牽強的笑容,掀開簾子,猛地拉扯韁繩,駕馬衝出還在廝殺的人群。

付華芝不敢放鬆,順著大道駛入林中,發現身後追上來的人,心裡一沉,頓時明白這不是簡單的流匪,而是有預謀的刺殺!

該死!誰這麼狠?

一邊注意周圍地形一邊在腦海中整理思緒,要說與前世的唯一不同,就是張嬤嬤提前在驛站露出令牌的舉動!

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被一陣破空之聲打斷,匕首擦臉而過,劃破了薄紗,留下一道血痕。

付華芝壓下思緒,察覺越來越近的追兵,翻身上馬。

放緩的速度,果斷將馬車的牽繩砍斷,掏出令牌高舉,“我乃廣陽侯府嫡女,令牌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一字一句不見半分膽怯,“流匪”們卻在看到令牌的時候露出更為貪婪的神色,二話不說就朝付華芝襲去。

“果然……”

付華芝垂眸掩下冷意,夾著馬肚,引著幾人往河流而去,留在車廂的張嬤嬤反而脫險。

前腳離開,隨後便有赤馬玄衣的男子路過。

“這邊動靜極大,可是遇到山匪?!”

男子找到了馬車,卻只看見狼狽的張嬤嬤。

張嬤嬤心慌焦急,見著來人,來不及驚訝來人為何會往回京的方向而來,老淚縱橫的扯住他的衣袖,“將軍!小姐她有危險……”

“她往哪邊去了?”

男子劍眉輕皺,眸中一片輕柔的擔憂之色,將張嬤嬤交給侯府的隨從,翻身上馬就要追去。

“將軍!您慢點……”化煙為難的皺了眉頭,卻只消男子一眼,就乖乖閉上嘴,看著男子策馬追去。

林中。

“你們究竟是何人派來的?”

付華芝問著。

竄入林中,身上各處被樹枝刮劃,或是被扔來的暗器擦傷,好在都未命中要害。

好不容易重來一次,她還未同祖母道歉,還未向侯府中人證明她的價值能力,還未挽回前世的遺憾,她怎能死?她不能死!

咬緊牙關,頓時後悔將藥全數給了君慕南。

好在看著近在咫尺的河床,付華芝眼神一亮!在水中她可不怕任何人。

“嗖——”

正興奮著,馬匹卻是遭到暗器所傷,長嘯一聲,猛地倒下。

“啊!”

付華芝來不及反應,就被摔了出去,滾了好幾圈結實的撞在樹上,五臟六腑鑽心的疼,徹底喪失了行動力,死死瞪著逐漸圍過來的殺手,雙眸中盡是不甘和絕望。

難道說老天爺都不想給她重來的機會嗎?

付華芝扯了扯嘴角,看著閃著寒芒的利劍,“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哼。”

回答她的是襲來的殺意!

付華芝閉上眼睛,準備與他同歸於盡!可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倒是落入了溫暖的懷抱中,鼻尖縈繞著藥草的味道。

付華芝愣了一下,便聽頭頂傳來輕挑的聲音,“你的命,看來還挺值錢。”

君慕南!

付華芝翻了個白眼,氣急反笑,“之前王爺也想要我的命,現在看來要排號了。”心中卻是因為來人驀地放鬆下來。

君慕南聽聞她的稱呼,眸色暗沉了下來,染上幾分殺意。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