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氣勢一卸,臉上又是漫不經心的笑容。

付華芝只覺背後滲出一層冷汗,心中卻是鬆了口氣,看來是賭對了。

“我要前幾日城外刺客的情報。”付華芝眸色驀的冷了下來,“還有十年前那場流匪事件的所有有關線索。”

“噢?看來你心裡有人選了。可以。”君慕南閒暇的看著她,有些意外的挑眉,輕鬆應下。

若是這兩件事情真有關聯,那害死她爹的兇手不是侯府中人,就只有一個人,付華芝驀的想到雨夜那批士兵,那不小心露出來的令牌正是太子君恆手下的人!

付華芝深呼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戾氣,理了思緒繼續道:“治病期間,王爺提供人力財力,所有開銷都由王爺報銷,沒問題吧?畢竟臣女現在的處境,王爺也清楚。”說著嘆了口氣,全然不見剛剛的凌冽。

“可以。”君慕南視線從她腰間的錢袋劃過,扯了扯嘴角,依舊是輕鬆應下。

答應的過於乾脆,反而讓付華芝沒有半分解氣之餘還有些後悔開價少了。

不過話已出口,付華芝也不是反悔的人,正想著之後藉由治病多買些藥材的算盤,沉悶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屋外的赤酒聽著越發嚴重的咳嗽聲,推門進來就從懷中拿出瓷瓶。

見君慕南服藥後逐漸平復,臉上依舊是不正常的紅暈,頓時皺了眉頭,“藥給我看看。”

赤酒聞言看向君慕南,得到首肯後才將瓷瓶交給她。

付華芝看過之後卻是猛的變了臉色,抬手便按住他的手腕,手指搭脈。

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赤酒愣了一瞬就要出手阻攔,卻被君慕南一個眼神制止。

“付神醫,你看我還沒有沒救?”君慕南看著付華芝越發難看的臉色,很是滿意的勾了唇角,語氣中盡是調笑。

付華芝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肚子的髒話在觸及他漫不經心的笑容後變為一句怒斥,“你個瘋子!”

傳言蘊王身有頑疾,天寒身寒,四肢如蟻啃噬,天暖身熱,如沸水炙熱,口鼻流血難止,尋遍良醫無解,才會有冬暖夏涼的蘊城,供他發病期間緩解病狀。

前世師父有告訴她與之類似的病症,那種病沒有根治的方法,只能拿藥吊命,但是她活了兩輩子也沒遇到拿藥損命的瘋子!

“拿藥引誘病灶反噬以此平衡體內毒素,還真是自損一千的好法子,還真是讓臣女大開眼界。”付華芝看他臉上輕挑的笑容,火氣壓不住的諷刺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