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咬咬牙看了眼付華芝,卻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縱然有氣也只能吞回肚子。

只是讓付華芝不解的是,如果付芊芊知道她遇襲一事,那麼證明李氏也知道,流匪的事情她有參與?那十年前他爹的死也是李氏從中作梗。

付華芝心中思緒翻湧,面對付老夫人後面所說的話應聲附和,卻是全然聽不進去。

付老夫人她的情緒,只當是一天奔波累了,一場七零八落的晚膳就此結束。

付華芝回到院中滿腦子也都是李氏與她爹遇害有關的事情,自然是沒有注意到花枝陰沉的神色。

文月在院中來回踱步,一看見付華芝的身影就露出個笑容,喚了聲小姐。

付華芝見她神色焦急,抬手製止了她要說出口的話,壓下亂麻般的想法,“文星,花枝,你們去將紅念安置好,將今日送來的衣裙整理好。”

文星見付華芝臉色有異,應下一聲,花枝察覺氣氛奇怪,就被文星連拖帶拽的趕著離開。

淺花院中,李氏看了眼臉色難看的付芊芊,將所有的下人遣下去,“你剛剛是怎麼回事?”

對於李氏略帶責備的質問,付芊芊咬了咬下唇,並不答話。

在付華芝要回來之前她無意聽見了李氏和人談話提及付華芝凶多吉少,與最近傳言流匪一事聯絡起來,也就理了清了來由。

李氏見付芊芊倔強的沉默不語,僵持片刻率先敗下陣,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管你如何知曉,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特別是在老夫人面前。”

“為什麼?那個賤人自己不知羞恥,剛剛回京就招惹男子,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嗎!”付芊芊不解的看向李氏,心中盡是怒氣,胸口起伏的厲害。

李氏皺了眉頭,看向因怒意麵容扭曲的付芊芊,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她不過是個喪爹沒人養的東西,不過是剛剛回府鬧出點小花樣就讓你如此失態,看看你現在這樣,哪裡有身為侯府大小姐的氣度修養!”

付芊芊觸及李氏眸中的心疼之色,也逐漸冷靜下來,“那又如何,現在侯府大小姐是她付華芝,你女兒只能居人之後!”話中依舊是怒意難消。

“我的乖女兒,老夫人這麼多年心疼侯府血脈在外流落,剛剛回府,心疼偏愛也是正常。雖說侯府以老夫人馬首是瞻,老夫人年事已高,心力有限,那野丫頭以為攀上了高枝,就讓她得意一陣子,等老夫人對她失了信心,還不是任由揉捏。”

如今侯府當家的是付明遙,執掌府中中饋的是李氏。

老夫人平日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禮佛。

付華芝流落在外這麼多年,無論是才情言行一定有所欠缺,付老夫人最在意的便是侯府的臉面,若是她在之後露出不符侯府的行為舉止,後果可想而知。

付芊芊聽出她的言下之意,眸中光芒乍現,“娘已經有法子了?”

李氏見付芊芊心思如此活絡,滿意的笑了笑,“這你不用操心,你也快及笄了,記得多去老夫人面前轉轉,你的婚事還靠老夫人開口,尋樁頂好的婚事。”

李氏柔聲說著,付芊芊面露羞怯之色。

“姊妹和睦是你祖母希望的,這段時間就再忍忍。侯爺已經從你祖母那兒探了口風,你收斂收斂性子,這次在宮宴上好好表現。”李氏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叮囑一番。

付芊芊聞言更是露出歡喜的笑容,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

“小姐,關於流匪的事情,奴婢打聽到其他奇怪的事情。”

付華芝關好門坐回桌邊,倒了兩杯溫熱的茶水,聽到文月嚴肅的語氣,也端坐了身子。

“最近幾年確實沒有流匪搶財傷人的事情,但是郊外周圍的村戶人家七年前有人陸續失蹤。照理說這樣失蹤的案卷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