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一筆勾銷了吧。”說著,他用試探的眼神,瞄了一眼寧昕的反應。

雖說那五萬兩一下一筆勾銷很肉疼,但是比起錢財,彪哥更愛惜自己的小命。

而且寧家二少不喜形於色,不怒而威,行事作風讓人琢磨不透,將來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他犯不著為了這些銀子,給自己添個這麼個大麻煩。

寧夫人聽到彪哥說一筆勾銷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她在丫鬟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小彪啊,既然一筆勾銷了,那你現在把借據拿來現場銷燬了唄。”

彪哥冷笑道:“借據可以銷燬,但寧夫人,小彪可不是你能叫的!”

他給寧二少面子,不代表也要給寧家其他人面子。

據他觀察,寧家二少並未喊寧夫人一聲娘,而是和他一樣稱呼寧夫人,這說明什麼?

說明寧二少並未接受她這麼個母親。

也是,外界傳言這位寧二少從小被家族棄在偏僻的鄉下,他和家裡人不親倒也正常。

這邊寧夫人吃癟後便不說話了,只要不用還錢就行。

彪哥拿出借據,遞給寧昕,等著他來處理。

寧昕看了看借據後,還給了彪哥,同時正色道:“小彪這件事該怎麼算怎麼算,上面的銀子我一分不會少,我寧家格局才沒那麼小。不過我寧府被破壞的地方,以及之前你們毀壞的東西,還有那些被你們打傷家丁的醫療費,這些得算到你們頭上。”

他的話無疑是讓彪哥對寧昕更加的欽佩,也堅信這位少年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二少都這麼說了,小彪心服口服。您放心我會把您府上恢復到讓您滿意為止。”

“等等!”寧夫人臉上笑容戛然而止,打斷了二人,她將寧昕拉到一邊。

“昕兒你可想清楚!我寧家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了,這一年寧家為了能救活你爺爺和父兄,我們寧家將名下所有資產變賣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這幾天葬禮上的花費,真拿不出錢來了,這些日子的開銷還是變賣了我的嫁妝才得以支撐下去的。”

寧昕道:“我看過那張借據,你借了四萬七千兩,加上三千兩的利息,一共要還五萬兩限期一年。既然借據沒有任何問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能因為你手頭沒錢,就不去想辦法對吧?退一步說,今日小彪行事確實過分了些,但說到底也在情理之中。”

寧夫人道:“昕兒,我是你親孃,你怎麼能叫我寧夫人?還有你也是寧家人,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

寧昕淡淡掃了她一眼,嗤笑道:“正因為我是寧家人,所以才不能丟了寧家的臉。對了,寧夫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我不過才認識幾天,一點也不熟!又哪來的骨肉親情可言?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