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昕的話使得那霧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它兇惡的轉過身,衝著寧昕的方向氣勢十足的咆哮了一聲。

這一聲並未嚇到寧昕,反倒是把其他人給嚇得不清。

“這傻子瘋了嗎?萬一要是激怒這妖怪我們可都得死在這了?”

“就是啊,一貧大師都不是妖怪的對手,她在這裡逞什麼能?”

“要我說,我們現在遇到這種事都怪這個傻子,若不是她先前一直說這裡有兇邪,我們又怎麼會碰上這妖怪?”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說不定這妖怪就是被那傻子給念來的。”

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寧老夫人悲慼的長嘆,隨後一陣猛烈咳嗽:“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寧夫人幫她拍著背後,給老夫人順著氣。“娘您別擔心,等回去我就把那孽障給關起來。您放心,侯爺他們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我們會沒事的。”

聽著他們的話,寧昕對這些名義上的家人無比失望。

來到這個家裡短短數日,可經歷的卻是來自親人的鄙視和謾罵。

寧昕皺眉道:“我記得,之前是我攔著你們,讓你們別來此地,可你們偏偏聽信了那個不著調的道士。現在出了事你們不去怪那道士,卻怪到好心阻攔你們的人身上,是不是有些可笑?”

“依我看,你們不但眼盲這裡也是盲的。”寧昕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寧夫人慍怒道:“寧昕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可我是你們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們說話!”

寧昕挑眉:“長輩?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長輩把我送去偏僻的鄉村,過了這麼多年悽苦的日子。如今有什麼資格以長輩自居?”

穿越過來後,寧昕自然也有了原主的記憶,在原主被棄的小村莊里人人都嫌她,甚至有人專門以欺負她為樂,若不是村裡王寡婦見她可憐,經常幫助她,原主未必能活到現在。

所以在寧昕眼裡,眼前這些所謂的親人還不如普通的路人。

寧老夫人道:“反了!當真反了!”

另一邊,妖怪朝著棺材的方向走去。

寧夫人怕它對屍體不利,連忙對地上躺屍的一貧大師喊道:“一貧大師您快醒醒,求您幫忙保住我家人的肉身,只要他們肉身無恙,您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雖說一貧剛才被妖怪一拳打倒,但這裡會道術的就只有一貧。

一貧一聽,立刻睜開了眼睛,其實他早就清醒了。他雖然是道士,但卻十分愛財,聽到這麼個承諾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一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剛才那妖怪太狡詐了偷襲我,要不然貧道怎麼會不敵。”

他這麼說是在給自己剛才的失利找臺階下。

妖怪的本事很大,武力打不過,但未必不能捆住它。

一貧這麼想著,隨後抽出別在後背的拂塵,他口中唸咒,拂塵前端陡然變長,並朝著霧人的方向射去。

拂塵前端化作四道,緊緊的纏住霧人的雙手和雙腿,霧人掙扎怒號,怨恨的看著一貧。

見此招數有用,一貧鬆了口氣眉眼間盡顯得意:“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寧府其他人見狀也鬆了一口氣。

“一貧道長真厲害。”

“這才是有真本事的道術大師啊!”

“不像某些傻子,全憑一張嘴。”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突然間拂塵的前端寸寸碎裂。

那霧人掙脫了拂塵,正快速衝向一貧。

一貧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妖物一腳踹出了十米開外口吐鮮血,光看著就疼。

不僅如此,他後背的骨頭也斷了好幾根,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