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沉採一走進陸家這富麗堂皇的屋子,就看見了正坐在羊皮沙發上舒適愜意喝茶的洛南舒。
沉採的眼睛瞬間就嫉妒紅了,想著保姆下去了之後這裡也沒有別人,沉採自然連裝也懶得裝了,也不管女主人有沒有發話,直接坐到了一邊的位置上。
自說自話地端起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後,挑釁地看著洛南舒,道:“南舒姐應該不會怪我吧,畢竟我在外面站了那麼久,腳都要疼死了。”
說完,還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洛南舒看著沉採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嘴角彎起了一抹細小的弧度,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沉採。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中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沉採就著茶水潤了潤自己的喉嚨,卻發現自己不是很欣賞得來這茶的口味,看著底部漂浮著兩三根茶葉的清澈茶水,嫌棄地撇了撇嘴。
“南舒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喝紅茶啊?是沒有一點品味。”
洛南舒笑了笑,重新拿起茶杯輕輕晃了晃,一陣輕微的蜜糖混合著蘭花香緩緩飄進了洛南舒的鼻尖,洛南舒紅唇輕啟:“祁門紅茶,產於AH,創制與光緒年間,有是英國女王和王室的摯愛,素有‘群芳最’和‘紅茶皇后’的美名,紅茶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可即便這樣,購買的人依舊絡繹不絕。而你現在喝的,最為昂貴的祁門春茶,更是千金難求。”
“不知道這個回答,沉小姐是否還滿意?”
沉採一噎,只覺得口中的茶水難以下嚥。
倒不是沉採有多麼淺薄無知,只是她從小到大都崇拜西洋人的生活方式,喝洋酒,帶鑽石,開豪車,覺得那才是高階名媛該有的生活。
也因此她對中國的一些傳統文化並不是特別瞭解,更別說中國經典的茶文化。
不過若不是她自己撞上槍口,原本洛南舒也沒準備給她難堪。
畢竟時時刻刻有一個跳樑小醜在自己跟前蹦躂,有時候因為工作壓抑的心情也疏解了很多。
可是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立馬就不滿了,自己是來逼洛南舒的,可她一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表現,讓沉採十分氣憤。
她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往沙發靠背上一趟,一遍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一邊故作憂慮:“南舒姐啊,倒也不是我想要上門來找事,實在是我這肚子等不及了啊,眼看著月份越來越大,寒之答應我的事情又遲遲沒有落下,我這才來找你要個說法。”
其實她在家的時候就一直給陸寒之打電話,可陸寒之從來不接,自己去公司找人,也一直被助理攔在辦公室門外。
她知道陸寒之一定是在躲自己,也愈發確定她假懷孕的事情沒有暴露,否則陸寒之也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狀態。
心中十分篤定的沉採這才敢登門,給洛南舒添堵。
洛南舒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摸著自己的指甲蓋,半斂著眸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沉採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一個準確的回覆,心頭不由得焦急了起來,也愈發口不擇言:“洛南舒,我這肚子裡的可是陸家的後裔,你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的話,我就去找陸寒之的爸媽,這現成的大孫子他們肯定不會不要。”
“再退一萬步,若是連他們都不管,大不了我就跟你們陸氏魚死網破,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看到那種後果的。”
一直在玩弄自己指甲的洛南舒終於抬起了自己的頭,柔順的黑髮披散在背後,原本一副柔弱的模樣卻在那雙堅毅眼神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獨特。
與因為日夜不得安眠而形容憔悴的沉採對比十分強烈。
或許就連沉採自己也意識到了跟洛南舒之間的差距,心中只覺得十分憤恨,為什麼她洛南舒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