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威士忌喝完,陸寒之又朝吧檯的那位美女要了兩瓶香檳。當兩人面前的酒杯都倒滿酒時,他才開口:

“洛南舒屢屢觸及我的底線,拿走洛家的一切,是她罪有應得。送她進監獄,也是她罪有應得。她讓我痛苦,我就還她千倍萬倍的痛苦。”

江琛喝了一口香檳,咂咂嘴,“陸寒之,我從沒見過你這麼恨一個人。”

陸寒之淡薄地抿了一口酒,目光如刀劍一般凌厲駭人,“因為,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蛇蠍心腸。”

一杯香檳下肚,江琛沒有再倒酒,只是抬手悠然地轉動著手邊的玻璃杯,好看的桃花眼中帶著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陸寒之面無表情地發問。

江琛眼睛微眯著,酒杯清脆地往桌上一擱,徐徐開口說道:“我覺得,你對洛南舒的情緒太過於深重了些。”

“什麼意思?”

“就是……我就是覺得,一直以來,你是一個很冷漠無情的人,就像一座冰山,臉上幾乎看不到表情。但是洛南舒讓你有了些許改變,她似乎是第一個讓你有情緒的人。儘快那些情緒是不好的,憤怒,嫌惡,憎恨。但是這樣的你,讓我看著多了幾分真實。”

陸寒之微微皺眉,對江琛的話不作理會。

江琛幽幽地翹起腿,看著對面的男人,輕輕搖頭,“我還是覺得你提起洛南舒的時候,更像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有血有肉。”

陸寒之這回說話了,“你能不提那個女人了嗎?提起她我就心煩。”

“好,不提了,喝酒。”

空蕩的酒杯又倒滿了液體,兩杯香檳碰在一起,碰撞出了酒吧之夜的夢幻和奢靡。

“關於洛氏集團的事情,我這兩天先捋一捋。過兩天把股份轉讓書草擬出來給你,你放心,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幫你一舉拿下。”

“謝了。”陸寒之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江琛的肩膀,然後偏頭對司機說,“送江公子回去。”

裴松則負責送陸寒之回北寒別墅。

車子開在高速公路上,裴松忽然停車。方才微闔眼眸的陸寒之猛然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麼了?”

“陸總,前面在修路,過不去了,只得繞道。”

酒喝得多,陸寒之有些頭疼,他一邊用指腹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那就繞道走吧。”

這條路有一小段路正在修,他們沒法,只得掉頭走另外一條二級公路。

車子駛上二級公路,相較於高速,路面沒有那麼平坦,車速也沒有那麼快。陸寒之覺得坐的不舒服,便沒有再閉上眼睛小憩。

經過江城第三監獄時,陸寒之猛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