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之認真地幫陸明川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按摩,一遍一遍地喚他。醫生說病人是有意識的,能聽到來人說的話,有觸覺,所以陸寒之這個高冷的男人,第一次在病房裡跟陸明川說了很多很多話。

——

“什麼?!陸寒之找了一個老醫生過來,那醫生說有辦法能讓陸明川醒過來?!”

張碧蕊在跟葉雲末說這件事的時候,葉雲末手裡正拿著一個小小的勺子,攪動著馬克杯裡的藍山咖啡。聽到這個訊息,手一抖,棕色的液體傾倒了一般在桌面上,再流到地板上,看上去有些狼藉。

負責打掃的阿姨連忙過來收拾。

“末末,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咖啡燙到了?”

看到葉雲末有些泛紅的手背,張碧蕊湊過去察看。

“我沒事。”葉雲末輕輕地搖頭,剛才那個訊息讓她忘記了知覺,心裡只有緊張和恐慌。

她害怕東窗事發。

張碧蕊安慰她:“末末你也不用太擔心,陸明川現在不是還沒醒嗎?咱們還有時間做點什麼。”

葉雲末的右手抓著自己的左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陸明川現在是昏迷著,可是指不定哪天就醒了,到那個時候,我會很被動。”

“不行,我要去醫院一趟。”

第二天上午,葉雲末出現在了陸明川的病房,陸寒之也在。

“寒之!”

葉雲末抱著一大束花走過去,插在了牆角那張桌子上的花瓶裡。

看著葉雲末的舉動,陸寒之兩道彎彎的俊眉皺了皺,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葉雲末把花插好了,轉身去看陸寒之,說道:“我問過醫生了,明川哥雖然還是昏迷著,但是他有意識,有聽覺,觸覺,嗅覺,所以我把一束鮮花放在這裡,明川哥聞到花香心情會愉悅一些,也有助於他快些恢復身體。”

陸寒之還是皺眉,但想想她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便默許了。

葉雲末也在床邊坐了下來,故作不經意地說道:“寒之,聽說你把蘇醫生從國外請了回來。我知道他,蘇醫生在醫學界名氣很大,被稱是華佗再世,有他在,明川哥一定會醒過來的。對了,關於明川哥的情況,醫生他說了些什麼嗎?”

陸寒之抬眸去看葉雲末,目光如炬,彷彿要將她看穿。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葉雲末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急忙開口解釋:“寒之你別誤會,我沒有要向你打聽什麼的意思,我只是在關心明川哥,想要知道他現在這種情況,醫生是怎麼看的,我們都是希望明川哥可以快點醒過來的,不是嗎?”

陸寒之還是拿眼睛那樣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我什麼都沒說呢,你緊張什麼?”

“我沒有緊張……只是寒之你這樣看著我,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葉雲末說著有些羞澀地低下頭,用害羞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你想多了。”陸寒之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只是覺得你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

“以前你從不來醫院的,不是說最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嗎?”

“哦哦,”葉雲末看著病床上的陸明川,說道:“但是過來看看明川哥,還是有必要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是能忍受,主要是想陪他說說話,讓他知道我們大家都多麼希望他能夠快點醒過來。”

“不用,”陸寒之淡淡地說道,“大哥有我在這裡陪著就行了,你沒什麼事就可以回去了,人多我怕會吵到他。”

“好的。”

葉雲末站起身,離開了陸明川的病房,她去找了蘇醫生。

“對不起,有關病人的情況,我們有義務為他保密,除了其直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