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就繼續裝吧!跟小爺鬥?雖說都是萬年的老賴皮,但你能賴過我?
周有也不說話,偶爾搭眼看下週三貫,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凌厲的寒風裹挾著幾片枯葉迎面而來,天空陰沉,看樣子今天又有一場大雪。
趙小錢在冷風中打了個寒顫,隨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將半張臉低低埋進領口。
抬頭望了望天,轉身看到趙小錢朝手指哈氣這一幕,周有心裡不禁嘲笑她一頓,真沒出息,這麼一陣風就凍得不行了。但轉念一想,還是別跟週三貫玩甕中捉鱉了,早解決完這事早回去。
因為小爺他餓了。
眼下週三貫又嚷嚷起來了,各種汙言穢語從嘴裡不斷湧出,小到王老五自身,大到王老五祖宗十八代,反正沒一句好聽的話。
周邊的人全然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更是無形中助長了週三貫的威風,喋喋不休,吵得周有耳朵嗡鳴。
周有插了好幾次嘴都未能打斷週三貫,不由有些惱怒,於是他大喊了一聲:“週三貫,你之前所說是王老五燒了你家的豬圈對嗎?”周有抱臂站在週三貫面前,他身形本就頎長,在這又瘦又矮的週三貫的襯托下,更顯得身形高大,給人尤其是給週三貫一種壓迫感。
週三貫被周有身上散發的威嚴給鎮住了,原本想好的汙言穢語也卡在了嘴邊。他吞嚥一口,努力清了清嗓子,迫使自己聲音不那麼顫抖:“……是。”
周有聞聲,嘴角微微一勾,輕笑一聲:“王老五住在你家東北方向,你家豬圈東北側燒得倒不是很嚴重,倒是中間部分燒得連點渣都不剩,這可奇怪了。”
週三貫剛要開口辯解,卻被周有硬生生給打斷了。
“如在大火中,濃煙滾滾,不被燒死,窒息的機率也是極高,而我們發現死去的豬中口鼻乾淨,無煙灰,那很有可能這豬在大火之前已經死了。”
“這……這”週三貫聲音微顫,額頭上因緊張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虛汗。不過他鬼主意多得很,眼下立馬找到了一個聽著合情合理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你說的是西南角那棚的豬吧?那豬是種豬,好幾年了,一副待死不死的狀態。這也不能說明它不是老死的。”
周有抬手撐著下巴,一臉認真地在聽週三貫講,甚至還對他產生了些佩服心理。臨危不亂、處驚不變,確實是一位能人!
“說的不錯,確實有可能——”
週三貫暫時脫險,不免有些得意。他高高揚起下巴,鄙夷地白了周有兩眼。
周有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貼著週三貫不放,“大哥,咱倆都姓周,我怎麼就那麼聰明,你怎麼就這麼愚蠢呢!”
“接著!”
周有掂了掂手中一直拿著的那塊木板,朝空中拋去。
週三貫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周有朝自己扔來了一塊木板,他像是接了一塊燙手的山芋一般,雙手在空中揮舞不停。等接住那木板,拿到眼前一看,週三貫立馬慌了神。
周有這時也不鹹不淡地開頭說道:“這木頭上潑了油別和我說是你這楊木烤出的油或者是豬身上燒出的肥膘。”稍稍停了一下,他繼續說,“這木塊是在西南背陰的一側找到的,那邊有雪堆積,因此這塊木頭沒有完全燒透。”
圍觀的百姓被眼前這情況給弄糊塗了,越說越繞,可就是不說這事到底是不是王老五乾的,真讓人心急。
一旁蹲在背風處的趙小錢見那些人一臉懵,忍不住插一句:“豬是週三貫自己燒死的,這下明白了嗎?”
此話一出,徹底惹怒了週三貫。
他怒氣衝衝地跑到趙小錢面前,掐著腰,先是啐了她一口,再後來就是口中說著汙言穢語,將趙小錢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趙小錢剛才已將這罵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