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機會,狠狠揍他一頓,揍得他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三人因要去分析案情,便舍了王昌全一人在後堂坐著,臨走時趙興將放桌上的包子給一塊帶走,這是留給那幾個弟兄的,可不能讓他都給吃掉。
三人走到一間小屋裡,這是是衙門一幫兄弟們閒來無事時娛樂的場所,偶爾頂風作案,玩幾把賭錢,周有跟趙小錢也跟著玩過。
趙興一邊點著火爐,心裡愈發憤懣不平:“這王昌全,我看他一次想揍他一次。”
屋內很冷,趙小錢拉出一張凳子,縮著脖子坐下,聲音有些打顫:“趙大哥你也別跟他置氣了,就他那老臉,根本不是一般的厚,簡直刀槍不入啊。”
趙小錢一慣友好,如果說她都看不慣王昌全,只能說明他人是真不行。
“周有,你抽空跟叔父說一聲,讓叔父好好參他一本,看能不能好好整治整治這王昌全。”她越說越氣,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那架勢像是要把王昌全給吞了。
周有無奈地搖搖頭:“早就說了好幾次,可無奈眼下朝廷用人不接,王昌全雖是尸位素餐,但無確切罪名,這事怕是不好辦。”
三人均嘆了一口氣。
點著火爐,不多時屋內就變得稍稍溫暖,三人圍坐在火爐旁烤火,開始梳理高家的疑案。
趙小錢說:“昨兒我跟周有得三少爺高文沅暗示,夜間扮鬼去詐高彥彬,他說他確實曾僱一名名喚成武的手下去毒害高宗凜,但成武去時高宗凜已然被殺。”
一個人僱兇殺人,殺手去暗殺那倒黴人時卻發現人已死,而兇手不是自己。
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別有用心,嫁禍於人。
如果說高宗凜為高文沅所殺,那到也說得過去,畢竟他一直在暗示高彥彬僱兇殺人,顯然他是知道此事,並極有可能得知殺手的行動時間,如此一說到是將嫌疑都轉移到高彥彬身上。
可若真這樣想,有些地方也說不通。
高文沅主動透露自己知曉高彥彬的舉動,這無異於引火燒身,將自己坦然暴露出來——
他知曉高彥彬的一舉一動,極有可能在成武去時便將人殺害。
若他就是兇手,怎會如此坦然?就算他想殺高宗凜,大可借成武之手,何須挺而冒險。
難不成他是想以這種極其殘忍的手段引起官府注意,順勢將髒水潑到高彥彬身上。
可他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以花為趣,以酒為伴,在著豪氣干雲的高府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況且看他的談吐舉止,趙小錢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和殺手聯絡在一起。
高文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溫文爾雅的君子,亦或者是善於裝的小人?
但相較於後者,趙小錢更願相信他是名溫文爾雅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