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藉著月光,看見本已該成為一具死屍的凌形風在掌門的搖晃之下竟然緩慢睜開了眼睛。大師兄瞪大了眼睛,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如果凌形風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那自己肯定難逃一死。現在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還身處洞中,如果被師父發現,可能馬上就會命喪當場。

在凌形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大師兄飛快的轉著眼睛,時間不容他多想,他知道,事到如今,只有拼了。大師兄眼睛一眨不眨的緊張盯著掌門,只待掌門分心救治凌形風,他立馬飛身上前,實施偷襲。

掌門看著凌形風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一臉驚喜,急道:“風兒,你告訴我,究竟是誰打傷你的?”大師兄聽完這個句,他恨不得立馬跳上前去,但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掌門修為太高,他一定要等一個適合的機會,方可一擊湊效。如果一擊不能得手的話,那麼命喪當場的便是大師兄了。

凌形風只是看著師父說不出話來,臉上一臉焦急和憤恨,嘴裡大口大口的流著鮮血。掌門一驚,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看來凌形風是傷了肺,而且傷得不清,再加上他口裡流出來的血隱隱有腥臭的味道。他知道,那匕首上肯定有毒。他心下有些駭然,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會做出這等事來?

但眼下根本容不得他細想,如果不趕緊救治,他的這個未來的女婿,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趕緊把凌形風抱了起來,疾步走進了山洞,想在山洞裡為凌形風驅毒療傷!

大師兄一直在等待機會,但師父平時的威壓在他心裡有著不可磨滅的印象。他有些害怕,好幾次機會他都沒有出手。他手顫抖著,心裡一直想著再等等。眼看著掌門竟然抱著凌形風站了起來,大師兄趕緊閃身到了暗處。聽聲音,掌門竟然向守一洞走來了。大師兄心下大駭,以為掌門知道了他的行蹤,並且知道了他是兇手。他剛想跳出來準備魚死網破時,他發現掌門抱著凌形風走了那昏暗的煤油燈下坐了下來。根本沒有發現他。

大師兄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師父把凌形風盤腿坐好,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他心下明白,師父這是要給凌形風驅毒療傷。如果掌門把凌形天治好了,自己就完了。大師兄暗自在心底盤算: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自己現在還不抓住機會的話,可能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自己的小命也許就會丟在這。如果現在自己退出去,肯定也會被師父發覺,還不如拼一把。

大師兄暗自做了決定,他看著師父已經閉起了眼睛,開始再給凌形風輸送元氣逼毒。他趕緊輕輕挪了挪腳步,做好一個比較有利於衝刺的動作,眼睛死死盯著掌門。只要掌門進行到關鍵時刻,大師兄便出奇不意的下手偷襲。

隨著掌門手勢飛快的變幻,療傷也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說時遲,那時快,大師兄大吼一聲,一下子跳了過去,雙掌狠狠的拍在了掌門的背上。掌門是背對著大師兄的,他也沒有防備這禁地竟然會有人闖進來,而且他當時在救治著凌形風,所以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大師兄的存在。

大師兄一擊奏效,看著掌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在了凌形風背上,然後身子一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大師兄知道師父的厲害,他不敢怠慢,伸手去拔凌形風后背的匕首,大師兄相信,只要匕首在手,然後趁掌門受傷刺在他身上,那麼,今天這事就算是自己完勝了。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掌門的厲害。就在他手伸到匕首上的那一剎那,躺在地上的掌門凌空一掌,將大師兄打得退了兩步。大師兄一驚,看著掌門,只見掌門此時鮮血仍舊還在從嘴裡滴落,但整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掌門痛聲道:“怎麼是你?”

大師兄先是一驚,但隨即便鎮定下來。今天的事情反正已經做了,再害怕也無繼以事了。他哼了一聲,說道:“不錯,是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