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何?”

壽祥殿內,秦延緊張的盯著檢測白珩身份的太醫,關切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這位白公子的血確實跟您的血融合在一起。不出意外,他是......”

太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招手讓他出去了。

“嘴巴閉嚴點!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冷厲的威懾之話,使得給秦延打扇的德公公,都不由得心底一寒。

戰戰兢兢離開的太醫,一出壽祥殿的大門,趕緊抬手抹了下自己額頭的冷汗。

“玄德,他...在何處?”

因為喜事臉色紅潤了些的秦延,壓低聲音,輕聲詢問。

“皇上是問白小公子嗎?聽聖上的要求,奴才把他安排在了朝暉殿。”

聽到德公公的話,秦延微眯了下眸子。

朝暉殿,離先皇后的重華宮不遠。

“擺駕,朝暉殿。”

半晌之後,秦延突然開口。

聽到皇上要去朝暉殿,德公公心裡一緊,趕緊應聲去安排。

渾厚密封的宮牆之內,只有皇上的聖駕傳來簌簌獵獵的聲響。

因秦延之前病倒,已經讓玄德去宣告後宮妃嬪,無事不要來打擾他。

所以,月色下的宮道上,只有腳步聲與月光作伴。

朝暉殿外,由玄德扶著的秦延對著門口的守衛擺擺手,他則緩步朝著殿內走去。

大殿內,只留有兩盞照亮的燈罩,其餘都被熄滅了。

略顯昏暗的室內,一道單薄落寂的身影,映在朦朧的窗紙上。

站在門外的秦延,看著那道身影,突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恐慌感。

隨即,他又垂眸淡笑。

裡面的人,可是他錯失多年的嫡子!

“你在這候著!”

低聲交代一句,秦延推門進了殿內。

聽到動靜的白珩,以為是來催促他休息的下人,溫聲說了句,“這裡不用伺候了,你去歇息吧!”

他的話語落了許久,沒有得到回應。

覺察有異的他,趕緊回頭看了一眼。

詫然的眼眸撞入秦延關切的雙眼中,白珩慌忙起身。

“拜見皇上!”

他還沒來得及跪下問安,就被秦延阻止。

“無需多禮。”

他視線在白珩無波無瀾的臉上掃了下,而後走到首座上坐下。

低眉順眼的白珩,看到皇上坐下,他自然也跟著走了過去,站在下方。

“睡不著?”

突然的問候,讓喜怒不形於色的白珩,倏然紅了眼睛。

他徐徐抬頭,一雙澈然純淨的眼睛望著秦延。

“您......真的是我的,父親?”

帶著顫音的話語,希翼又害怕的眼神,慘白無血色的臉龐,哪一種反應,都讓秦延揪心不已。

他的皇兒,被白家教養的很好!

文采斐然,秉性純良,進退有度,不卑不亢。

“你希望我是嗎?”

秦延直直盯著白珩那雙跟白錦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反問道。

這話,直接讓白珩沉默了。

大殿內,陷入一片沉寂。

就在秦延以為,白珩不會回答時,他溫潤清冷的聲音幽幽傳來。

“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爹孃。祖父告訴我,只要我夠努力,夠用功,我的爹爹就會回來。”

“從記事起,我的生活中,就只有讀書、學習,我想向爹爹證明,我是值得爹爹驕傲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每年我孃的忌日,我都會無聲詢問: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