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跟出來的江文海和江文川一聽向晚這話,頓時臉色一沉。

雖說他們對蘇梅這個娘都頗有微詞,可再怎麼說,蘇梅也是他們的親孃。

如今他們爹死了,蘇梅也不能這麼直呼一個外男的名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向晚跟蘇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不可。”

江文川插身向前,站在了蘇梅身側,抬眸望著向晚那飽含深意的眼睛冷漠的拒絕。

“向公子,學生很感激公子對我二哥的救命之恩,我娘也說了,希望向公子留下地址,等我二哥痊癒我們自會上門拜謝。”

蘇梅聽完江文川的話,也意識到剛才向晚的話有歧義。

她現在已經不是現代的剩女蘇梅了,而是一個有兒有女的寡婦。

處在古代這種男女大防嚴謹的時代,她要是直呼別的男人名字的確有些不妥。

“是,我小兒的話就是小婦人的意思,還請向公子留下地址,小婦人定會攜禮拜謝。”

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蘇梅把她的身形隱在江文川身後,垂首低眉的說道。

江文海雖沒讀過書,可他爹在世時也跟他們兄弟幾個講過為人處世的道理。

現在看到他那對親孃不喜的三弟都主動替蘇梅打圓場,他這個做大哥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向公子,還請借醫館紙筆一用,留個地址吧!”

說著,江文海還對向晚朝醫館裡面伸出了手。

江向晚略去了姓氏,以向晚為名,想試探下眼前這家人對他是否還有印象。

結果,沒有人認出他來不說,他的兩個兒子還對他這個親爹千防萬防,江向晚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總之,他已經看到了之前劣跡斑斑媳婦兒似乎變了。

這說明,無相大師曾經告訴他的死劫,應該是過去了。

那他,也該回家了。

江向晚先是看了看江文海,而後又轉頭掃了一眼江文川和蘇梅,這才瀟灑的轉身進了醫館。

看著他寫下地址後離開,江文海和江文川這才面面相覷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江文川有種面對江向晚卻被他看穿的感覺,明明他跟江向晚素不相識。

不對。

江文川猛然側目看向蘇梅,他記得之前江向晚看向蘇梅的目光,根本不像不認識,而像是......久別重逢。

也就是說,江向晚是認識蘇梅的。

至於蘇梅,她面對江向晚的反應,的確像不認識。

江文川總感覺他似乎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可所有的事串聯在一起,卻又顯示他發現的那些蛛絲馬跡有點多餘。

“大哥,我有事想問你。”

想不通其中的關聯,江文川走到江文海身邊,小聲喊他出去,想了解下他二哥出事的詳情。

江文海對於江文川的親近很是欣喜,他應聲跟著江文川走了出去。

醫館裡,蘇梅仔細觀察了江文柏綁著木板支撐的腿,不確定是裡面骨頭斷了還是隻是外傷。

她看這會兒沒人,直接閃身進了空間。

找了一圈,除了她備用的醫藥箱,裡面沒有別的東西,蘇梅有點洩氣。

後來她想了想,還是先找這裡的大夫問個清楚,看他們能不能把老二的腿給接好。

如果能接好,那後期恢復的事她可以幫忙,只要讓江文柏以後能夠正常走路就可以。

蘇梅出了空間,就去找醫館給江文柏包紮的大夫。

而跟著江文川出去的江文海,正絞盡腦汁的把他遇到江文柏時的所有細節,一五一十的說給江文川聽。

等他說完,江文川緊鎖的眉頭更加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