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預產期越近的時候,楚亦正幾乎是時時刻刻地守在韋細細身邊,但肚子越來越大,韋細細整晚整晚地會睡不踏實,起床的次數一多,楚亦正就越變更敏感起來,現在晚上只要韋細細一動,他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會醒過來。

長久以來這樣使得楚亦正睡眠質量也下降了,韋細細看得心疼極了,多次地表示要不分房睡得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更何況孕期過了還有哺乳期呢!但楚亦正說什麼也不同意,一次提完再次提,韋細細就明顯感覺到他不高興了。

韋細細也是沒辦法,這種生理上的事情,又不受她控制,乾脆便把他的作息時間調整得和自己一樣,她白天睡覺的時候也會拉上他一起。

最後的幾周是最辛苦的,經過黃姨和常姨的調理,她還是出現了水腫及腳抽筋的現象,每當看到韋細細那張痛到變形的小臉蛋,這可把楚亦正弄得臉都黑了。有次黃姨站在旁邊親眼目睹了他變臉的過程,當場就有些發怵,事後才發現出了一身冷汗。

看他那表情,黃姨甚至相信,如果打掉這個孩子可以減輕夫人的痛楚,她絕對相信自家先生會毫不猶豫地讓她去做。以先生這麼緊張夫人的情況來看,看來她們得做好只有一位小主人的思想準備,讓夫人再生一個怕是沒有機會了。

擔心韋細細晚上也會有抽筋的時候,黃姨便大著膽子耐心地教楚亦正揉捏之法,這樣能大大地緩解韋細細的痛苦。

在預產期的前幾天,黃姨持續每天的檢查,保持著胎位一直是頭朝下,也未出現臍帶繞頸或羊水過低,胎心監測每天檢測三次都是正常範圍。

在大家早已準備好的情況下,楚亦正陪著她回到了本家。這裡老管家早已做好萬全之策,甚至專業的產科專家都預備了好幾個,以便應對突發情況。更別說專業的醫療裝置了,那都是按全球最先進的設施配備的。

越到預產前兩天,之前最緊張的楚亦正看起來淡定下來了,沒有之前這麼地誇張,他每天除了時刻守在韋細細身邊外,還會扶著她多運動運動。在知道自己身體條件達到可順產的標準,韋細細就強烈表示想要自己順產,所以這幾天就由他扶著到處轉,而身後總會跟隨一堆隨時準備的擴理人員。

這樣浩浩蕩蕩的散步隊伍時常在楚家莊園裡出現,也算是一大奇觀了。

這天天氣不錯,吃完午餐後,她就拉著楚亦正要出去再走走。楚亦正看天氣暖和,確實適合曬太陽,這樣有助於她鈣質吸收,便半扶半抱著她往莊園的小徑走去。

走走停停,楚亦正非常有耐心地。穿著舒適的平底鞋,寬鬆保暖的外套,身材臃腫的韋細細像只巨型的企鵝一般緩慢地移動著。

有些累了,扶著腰休息一下的韋細細,低頭想看看小肚腿是否有些腫了,尷尬地發現目前自己做不到,低頭看腳尖這種高難度動作,太為難她了。

氣餒的她,想往旁邊的休息長椅上坐一下,楚亦正眼疾手快地準備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墊著,韋細細趕忙阻止了,雖然有太陽,但這北風吹得還是有些冷的,他就只穿了一件薄款的V領毛衣,把外套一脫,不得凍出毛病來嗎?

楚亦正把雙手往她臉上一捂,熱乎乎的大手像是暖爐裡的炭火一般,笑著道:“男人體溫一般都比較高,這點冷對我來說沒什麼的。看,我比你想象中更抗凍。”

說著,還是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墊在長椅上,才讓她坐下來。韋細細抓住他的手,小心地坐下來,還是覺得他這樣會冷,便側著身子抱住他,幫他擋擋北風。

有些暖心又好笑地看著自家妻子這種幼稚的舉動,楚亦正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環著她現在略顯粗大的腰部,讓她的重心移到自己身上。

“亦正,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突然有感的韋細細窩在他懷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