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姑娘誤會了。”桓越失笑道,“我並非不歡迎黎姑娘,只是...昨日我與三皇弟定下今日之約,府上知道此事的除了我與三皇弟之外,只有當時在我們身邊伺候的一個下人。今日一早,二皇弟便來了府上。許久不踏足我府上這道大門的二皇弟,探望我是虛,實則是為等你而來。那二皇弟又是如何知曉你今日會來我府上的呢?黎姑娘聰慧,應該能一點即通。”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黎琬還能有何不明白的。

定是當時伺候桓越和桓冽的那個下人,向二皇子告了密。

那下人是二皇子安插在這府上的一條眼線,桓越留他不得。所以,方才他叫蒙忻去處理的,就是那個下人。

“大皇子是個敞快的人,我也想跟你敞亮敞亮。”黎琬看了一眼方才他那隻為他請過脈的手,“我想知道,大皇子身上,為何會有先皇后的神力。”

桓越眼中的笑意逐漸淡去,“黎姑娘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流言?”

“我在外面闖蕩的時候,的確聽到了不少於大皇子不利的傳言。”黎琬側了側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斜在了靠枕上。“元惜皇后薨逝,有關於她的死因,撲朔迷離。傳言有說,她被人奪取了神力,受小人謀害而亡。”

“你信?”桓越似笑非笑。

“我不覺得此刻我眼前坐的人是小人。除了神教,似乎沒有人能強行掠奪神子的力量。”黎琬擺了擺手,“今日有幸得見大皇子,得知你身上有先皇后的神力,我就想到了外界的那些傳言。在我看來,那傳言不過是為了離間你與三皇子的關係罷了。我又想到,我中了毒之後,三皇子曾將神力渡給我。那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先皇后將她的神力主動給了你。”

“不錯。”桓越神情慘然,垂下消沉的雙目,“先皇后在彌留之際,將僅剩不多的神力,全部給了我。”

“這件事,三皇子並不知情,對吧。”

“他不知情。”桓越抬眼直視黎琬,難以掩飾眼中的迫切,“你當真在神之領域見過元惜皇后?她當真可好?”

“匆匆一面,一眼難忘。”黎琬端起了茶杯,卻是聽桓越關切道——

“那她的——”

聲音戛然而止。

“大皇子想知道什麼?”黎琬不禁追問。

桓越輕輕搖頭,虛弱一笑,“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對了,我給黎姑娘備了一份見面禮。待我去去便來。”桓越起身離開,不久回來,手上多了一個巴掌大的木盒。他坐回到原來的位置,鄭重的將木盒放在茶几上,緩緩推向黎琬。

這盒子裡會是什麼?

黎琬開啟木盒,發現裡面是一對一般大小黑色滾圓的石頭。似黑曜石一般幽幽發亮。

“這是...”黎琬暗暗吃驚。

她竟然從這對石珠上感覺到了元惜皇后的神力。

“這是子母石珠。”桓越說,“不可多得的寶貝,你且收好。你左手邊那顆是子石珠,右手邊那顆是母石珠。無論子石珠在哪裡,母石珠都會尋到它。”

“這對石珠可是元惜皇后的所有物?”黎琬問。

桓越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我就知道,將這對石珠交給黎姑娘保管,最正確不過。”

望著盒子裡的那對石珠,黎琬陷入幽思之中。

“可憐...天下父母心。”

桓越的神色隱隱一動。

他剋制下去,接著拜託了黎琬一件事,“不久之後,便是先皇后的冥誕。我若出不了這府上的門,還請黎姑娘代我向先皇后行一份孝心。”

黎琬打量他的臉色。

桓越臉色慘白。他能撐到現在,怕是早就破了身體的極限了。

黎琬將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