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妃對大皇子很是忌憚,在他面前沒有了半點威風的樣子。
“皇嬸嬸。”桓越笑迎著她,綿裡藏針道,“三皇弟的終身大事,便是陛下都不過問,您何來的心神替陛下分憂?”
他明明是在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沐王妃不寒而慄。
“我...”
於小曼急於表現自己,於是為沐王妃打圓場:“大殿下莫怪。沐王妃只是為了拉近小曼與三殿下的關係,才說了些玩笑話。不得當真的。”
什麼話從她柔弱的腔調下出來,都變得格外動聽。
桓越才注意到她似的,“於姑娘怎會在此地?”
於小曼:“回大殿下的話,父親差我來確認百樂節事宜。”
“令尊一句話便將你送來這裡。於司儀的話,何時等同於陛下的親詔了?”桓越目光微冷。
“不敢!”於家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僭越到陛下頭上去!於小曼急忙解釋,“是沐王妃為我向陛下請的詔!”
桓越微涼的目光掃過沐王妃,轉而又對於小曼說:“司務局精心籌備百樂節,其誠可見。司務局連續籌辦百樂節,也有八年了吧,怎的越來越不將百樂華庭的規矩放在眼裡了!”
他話鋒陡然一轉。
於小曼誠惶誠恐。
“不敢!”
桓越疏冷道:“三皇弟,送於姑娘去司務局!”
“請。”桓冽將於小曼請離。
隨後的他在臨走之前不著痕跡的側了一眼大皇兄與沐王妃。
他總感覺,大皇兄是有意將他支開。
他更奇怪的是,沐王妃在大皇兄面前弱小跟一隻嚇壞了的羊羔一樣。
皇嬸嬸怎麼會那麼懼怕大皇兄?
待桓冽送於小曼走之後,桓越將清冷的目光放在了沐王妃身上。
“沐王妃。”聲音裡透著絲絲寒意,桓越踱前了幾步,溫柔的面孔下藏著一個無情的惡魔。“越兒已為皇嬸嬸備好了馬車。”
“什、什麼?”沐王妃不明白他的意思。
“越兒這就差人送皇嬸嬸回封地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桓越是好心。
“你!”沐王妃又懼又怒,“可是...百樂節...”
“今年的百樂節,皇嬸嬸不參加也好。”桓越的一隻手來到沐王妃身後。
沐王妃狠狠地顫了一下。
她桓越推著往百樂華庭的側門去。
送她回封地的馬車,就在那裡。
“桓越,你...”沐王妃試圖抗拒。“我可是有陛下親詔!”
“皇嬸嬸放心吧。”桓越清冷的聲音將她高漲起來的情緒壓制了下去,“越兒定會向陛下請詔。”
沐王妃強送到了馬車上。
“越兒你怎能如此對我!?”沐王妃很是傷心。
桓越眼中神色諱莫如深,“怪就怪沐王妃你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我會向陛下請詔,今後若無陛下親詔,便是先後冥誕,沐王妃也不得回京。皇嬸嬸還是乖乖留在封地吧!”
沐王妃未免也太看得起於家了!
那於家算是個什麼東西!
桓冽回來後,只看到桓冽一人。
“大皇兄,你怎麼出府了!”
“今日為兄覺得身子爽利了許多,看陽光大好,便出來走動走動。”桓越精神確實好了許多。
“沐王妃呢?”
“皇嬸嬸回封地了。”
桓冽一怔。
“大皇兄...”
大皇兄就這麼怕他從皇嬸嬸那裡知道什麼嗎?
桓越輕輕拍拍他,“你莫要多想。為兄將沐王妃送走,是為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