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鑄兵坊,桓冽便在門口碰到了黎琬。
“來都來了,怎不進去?”
黎琬聳聳肩,“我本是想來看熱鬧,來了之後往鑄兵坊內瞅了幾眼,發現出了你那張臉,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麼好看的。”
桓冽不禁抬手摸著下巴,“你...喜歡我的臉?”
“不不不。”黎琬否認,“我只是在誇你長得好看。”
桓冽笑了一下。
他隨即道:“我要去夏氏祠堂走一遭,你來嗎?”
他是想去夏氏祠堂看看夏遠到底是怎麼在守衛的眼皮子底下不見的。
黎琬跟桓冽去夏氏祠堂。
祠堂內供奉著夏氏先祖的牌位,滿滿都是香火氣息。
到了這種莊重之地,蒙安他們生怕驚擾了先靈,說話做事都變得格外小心。
他們將祠堂裡裡外外的每一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又一遍,也沒能查出什麼端倪來。
進出夏氏祠堂的,只有他們眼前的這一扇大門。
“不應該呀。”褚青說,“沒有別的路了呀。該不會是昨天留守在這裡的人馬虎大意了,放走了夏遠吧!”
蒙安立即道:“我再三詢問過昨日留值在這裡的守衛。自夏副城主的公子在這裡大鬧一番走後,他們便一直守在這裡,寸步未離,昨天夜裡他們也沒有聽到祠堂裡傳出不尋常的動靜。”
褚青按著祠堂內承重柱,仰頭打量房梁。
他道出心中的猜測:“夏遠該不會是從這裡爬到樑上,然後從房頂離開祠堂的吧。”
蒙安也不能確定。
桓冽飛身越上頂梁。
見狀,蒙安與褚青都是一驚。
“殿下!”蒙安不安,“小心!”
桓冽在上面巡視了一番,不久之後旋身而下。
他的一條袖子,從房樑上帶下來一層厚厚的灰塵。
房樑上落得積灰沒有特別的痕跡,說明夏遠並不是從這上面離開祠堂的。
那還真是奇怪了。
難不成夏遠能憑空消失不見?
褚青說:“三殿下,我們還是將夏副城主的兒子抓過來問問吧!他是夏氏最後一個來這裡見夏遠的人,他八成是來給夏遠通風報信的。那他一定知道夏遠是如何從祠堂逃走的此刻又身在何處!將他抓起來,嚴刑拷問一番,不怕他不說!”
“在夏氏這麼多先祖面前,說為難夏氏一個孩子的話,你也不怕遭報應。”黎琬對著夏氏祠堂內供奉的牌位拜了拜。
“這有什麼好怕的!”褚青不以為意。
“走吧。”桓冽拂去袖上的灰塵。
跟在後頭的褚青卻在出祠堂大門的時候絆了一跤,險些栽跟頭。他狼狽的穩住腳步與身形,回頭看去卻是發現腳下什麼都沒有。
他突然間不寒而慄。
難不成那矮奴說的報應...來了!?
發現他看來,黎琬幽幽的笑了一下。
褚青一陣毛骨悚然。
回到客居。
桓冽去房內換下在夏氏祠堂弄髒的外衣。
外衣脫下一半,他隱約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氣息在鬼鬼祟祟接近。
桓冽不動聲色,伸手摸向屏風邊上的佩劍【識淵】。
屏風那邊有人!
那人還在靠近。
桓冽倏然拔劍,刺破屏風,便聽得屏風那邊一女子淒厲驚恐的尖叫:
“啊啊啊——”
“殿下!”外面的蒙安與褚青聞聲,幾乎同時闖進來。
撲通!
屏風倒地。
桓冽劍指一癱坐在地上瑟縮發抖的驚慌女子,神情冰冷。
“哪裡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