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黎琬認出蒙安提來的那個活口。
她在清河鎮時遇見過的那個鐵憨憨。
這鐵憨憨是從【離恨天】暗殺組出來的,在清河鎮跟蹤過黎琬,甚至對黎琬下殺手,卻反被奪了刀,還被吊在街口的牌坊上。
“你認識?”蒙安卻不知黎琬和這人之間的過節。
“【離恨天】暗殺組的麼。之前我跟他在清河鎮有過一面之緣。”黎琬將長刀拿出,“你們之前不是還一直問我,這刀哪來的麼,就是從他那裡繳來的。”
“我就是來取刀的!”那鐵憨憨很有骨氣,落難之後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被你們發現,算我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給個痛快!”
說罷,他將脖子一伸。
方才他們遭遇的殺手之中也有【離恨天】暗殺組的。不過這鐵憨憨與他們打扮的不一樣,好似不是一道來的。
看他裝束還與那日在清河鎮時一般,黎琬心下了然,“你不會是從清河鎮一路跟到這兒的吧。”
“哼!”
他的確暗中跟了一路,一直在找機會取刀。
驛站大亂鬥時,他本想趁亂摸走一把【太清】,但運氣實在不好,手還沒來得及伸到同伴的屍首上,便被蒙安當場給擒住了。
蒙安向桓冽請示:“殿下,此人如何處置?”
黎琬主動請纓:“不如交給我處置如何。”
桓冽微微抬了下手,“隨你。”
隨即,黎琬示意那鐵憨憨跟她走,走之前還順走了兩把唐刀。
蒙安心有不甘。
可殿下已然應允,他也不便再多言,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矮奴領著那【離恨天】暗殺組的殺手走出了驛站。
出了客棧,黎琬問鐵憨憨:“你跟了我們那麼久,就是為了取刀?”
“不然呢!”鐵憨憨滿口埋怨,“你知道這刀多貴嗎,十好幾兩銀子呢。我任務失敗,還丟了刀,回去少不了挨罰。若再想讓組織給我派發一把新刀,我還得再交銀子。哪有那麼多錢!”
“你叫什麼名字?”
“...鐵柱。”他猶豫片刻,才告知名字。
“鐵柱...”管它是不是真名,黎琬不打算去在意。“鐵柱,這名字還真是挺符合你的氣質跟形象的。鐵柱,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鐵柱提防著她,“你想幹嘛?”
“你不是想拿回刀嗎。”黎琬現在手上可有三把唐刀【太清】,“看好了,這兩把【太清】,是你同伴的。這一把,是我從你那裡繳獲的。”
她將兩把中的其中一把拋給鐵柱。
鐵柱接過刀,立時騰現殺意,“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拔刀。”看鐵柱僵在那裡,黎琬倏而輕笑,“你別緊張,也別多想。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你原來的刀,現在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所以,拔刀吧,咱倆對砍。”
這矮奴真是莫名其妙。
鐵柱還是拔出同伴的刀。
在他優柔之際,黎琬出其不意的揮刀砍來。
他險些猝不及防,見刀鋒落來,匆忙橫刀迎擊。
噌!
兩刀相接。
他手上的【太清】被齊齊斬斷。
而黎琬手上的那把,完好無損。
鐵柱大吃一驚。
看著手上的斷刀怔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後,他慌忙向黎琬手上的那把【太清】看去。
矮奴手上使的是他的刀?
他的【太清】,何時有這般威力了?
“如何。”在鐵柱灼灼的目光之下,黎琬將刀收入鞘中。“我將你的【太清】重鑄了。如今它非同一般,比你們組織內任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