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陽城。
夏至昂進宮面見滄元國國主。
入宮前,他命夏遠協助黎琬看管馬車上的兵器。
馬車停在客棧外。
每個客棧都有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
矮奴不得入內。
在這個世界,矮奴的特徵實在太過明顯,是如何也掩飾不了的,畢竟和他們這裡的土著人民有著明顯的體型上的差異。
黎琬和馬車一起留在客棧外面。
夏遠在客棧內大吃大喝,無所不用其極的嘲諷黎琬。
對付像他這樣的人,無視就好了。
夏至昂進宮不久,一隊士兵從皇宮方向浩浩而來。
士兵停在客棧之外。
為首之人報上家門:“我等是皇后娘娘的親衛隊,奉命特來接管兵器。”
一聽到皇后娘娘的名號,夏遠忙不迭出來相迎。
親衛隊的隊長面無表情的打量他:“你便是夏城主之子夏遠吧。一我等來接管兵器。”
夏遠傻傻的點頭。
“皇后的親衛隊?”黎琬擰眉,“豈不是皇后的私兵。”
夏遠道:“給他們吧。老守著這一車兵器,我心裡怪不踏實的。早交貨早完事。”
“你這隻會坑爹的蠢貨。”黎琬說,“夏城主還沒有從宮裡出來。我們現在將兵器交出去,夏城主他還出的來嗎。將人扣在宮裡,為他們私造兵器,這種事情,他們絕對能幹的出來。再說了,來的只是皇后的私兵。萬一他們的皇后包藏禍心,用這車兵器起兵造反,那你我便是同謀之罪。”
夏遠怔怔的望著她,不可思議道:“這種話,你也真敢說…”
尤其還是當著皇后娘娘親衛隊的面。
“胡言亂語!”親衛隊隊長勃然大怒,“竟敢公然詆譭皇后娘娘,你這矮奴是不想活了嗎!”
黎琬道:“我就是嫌命短,才不會輕易將這車兵器交出去。我不管你回去如何向你的主子覆命,你只管將我這矮奴的話帶過去,一個時辰之後,點將臺交易。屆時,我不僅要看到銀子,還要看到夏城主。”
親衛隊隊長咬牙切齒:“你們到底誰說了算!?”
夏遠猶豫了一下,爾後堅定道:“就照她說的做!你回去覆命吧!”
事關他父親的安危,他自然要選擇穩妥的交易方法。
黎琬催馬驅散親衛隊,緩緩往點將臺方向去。
夏遠忙喚上其他人,一同往點將臺去。
去的路上,夏遠擔憂父親。
他靠向叔父夏侯沙,道出內心的不安,“叔父,我總感覺父親此次進宮,凶多吉少。”
夏侯沙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方才你胡吃海喝的時候,怎不見你想到你父親!若非聽矮奴那般說,只怕憑你的腦子,永遠也想不到這一層利害關係!”
夏侯沙的小兒子夏時令附和:“矮奴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只知道坑爹的蠢貨!你再不長教訓,伯父遲早被你害死!”
到了點將臺,馬車被攔下。
攔車的侍衛說:“矮奴不得入內。”
矮奴當真是沒地位啊。
夏家的人面面相覷。
如若沒有黎琬,他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應付滄元國的強權。
“莫慌。”黎琬將交易地點選在點將臺,自有她的一番用意。她跳下馬車,對夏侯沙道,“副城主,路,我已經為你們鋪好了。接下來,只要按我的吩咐做,可保夏城主平安無虞。”
夏侯沙忙請教:“那接下來要如何做?”
黎琬說:“你們將車上的兵器箱抬上點將臺,將箱內的兵器悉數倒臺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不會公然來搶,不然吃相就太難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