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王佟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
“哦哦,王隊長,幸會幸會。”
蘇丹青客套兩句,步入正題,認真地道,“這些損失我可以全額賠償的。”
花錢消災也挺好。
雖說這麼大一個操場得不少錢,但自己好歹會點小法術,點石成金不成問題。
但王佟濱一聽,剛毅的臉掛上了慌亂。
“使不得,使不得,我們執法司來就可以。”
但這句話,在蘇丹青心裡聽起來就是就是:
“不用你承擔債務了,直接等著蹲號子吧。”
連這點機會都沒有嗎……
他嘆了口氣,緊閉雙眼,面上滿是悲慼,緩緩地抬起了雙手。
認命了。
來吧,銀鐲子!
王佟濱愣了愣。
這副乞討般的動作……
道長是沒錢嗎?
嘶……
他已經想像出,修為絕頂的道長,不甘心低下頭做資本的走狗。
但為了生計,被逼無奈,只能在外面打擊罪犯,接點懸賞維持生活,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
他甚至已經看到了道長臥病在床的老父母和獨守空閨的美嬌娘。
而蘇丹青緊閉的雙眸被看作是控訴蒼天不公的嫉世憤俗。
什麼叫風骨?
這特麼才是風骨啊!
王佟濱熱淚盈眶,強行按耐住為道長拍紀錄片的衝動,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兩雙手顫抖著握在一起。
王佟濱看到的,是道長身體行為上的感謝。
而蘇丹青感受到的,是“下輩子做個好人”。
“如果我說,這是個意外,不是我乾的,會少一些嗎?”
王佟濱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勸道:
“如果不是您乾的,可就一點都沒有了。”
沒有好,沒有好啊!
“那王隊,你一定要聽我說,這真是個意外!”
“道長,您不想拋頭露面,其實可以匿名的,沒必要為了名聲放棄這些。”
匿名?
嫌疑人蘇某這種嗎?
蘇丹青堅決拒絕了王佟濱的提議。
關鍵是,這五雷符它真是自動觸發的啊,我是個大大的良民!
您要追責,大可到天上去,把整個雷部三十六元帥包圓。
王佟濱一臉遺憾,還想再勸,但被一陣咳嗽打斷了。
兩人一起回過頭,發現不知何時開始,身後就站了一個老頭。
看到老頭,王佟濱瞳孔一縮,好像被誰抽了一棍子似的,顫顫巍巍開口道:
“爺……王閣老……”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執法司坐鎮寧州府的閣老之一。”
野王閣老?
這複姓挺稀奇啊?
沒有理會支支吾吾的王佟濱,王閣老含笑看著蘇丹青。
“小……道友,你們兩個剛剛商議的,可能有些許偏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王閣老站旁邊聽了好一會兒了,很明顯這兩個人就是同床異夢,各說各話。
“獎金?!”
蘇丹青疑惑道,歪頭看向王佟濱。
王佟濱也疑惑,不然我剛剛說的是什麼?
王閣老點點頭:
“為了感謝你幫我們解決了這個……這個失控的大陣。”
王閣老隱瞞了李賜塵的事情。
沒有在意王閣老一句話中莫名的卡頓,好像在掩飾什麼,蘇丹青非常開心。
早說啊!
大起大落,一波對線搞得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