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青皺著眉頭,面向男子,再次加大了靈力輸出。
這種程度,已經是電子顯微鏡的倍率了,他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旁邊座位上的細菌。
卻還是看不清男子。
輸入了半成精氣還不夠嗎?
再加大輸出的話,自己就不是全盛狀態了,半成精氣還好說,呼吸幾下就恢復了,但整整一成的精氣,要想恢復的話可是要好幾分鐘啊。
要是有人趁著這幾分鐘,對實力跌落了一成的自己下手怎麼辦?
但沒多想,蘇丹青還是加大了精氣輸出。
終於,瞳孔處的神通吞掉了整整一成精氣,展現出了男子細微的構成。
是一條條帶狀的紋路,好像溢散在空中的煙。
蘇丹青對此很熟悉。
這是靈力。
他先前買過一張靈卡,試圖透過拆解來學習借鑑,最後那張靈卡消散成了靈力。
這股靈力更加精巧細緻,估計威力會比先前購買的三星靈卡強很多。
男子為什麼會是靈力構成的?
他沒有解析過制卡師的身體,但毋庸置疑,制卡師也需要吃飯睡覺,也是肉體凡胎。
莫非這個男子是張靈卡?
靈卡還能做出人類的樣子?能做到這麼逼真?
這不是和克隆人一個性質嗎,萬一有些人對靈卡人做些違背倫理的事情怎麼辦?
靈卡人體內有靈氣,那麼他可以做制卡師嗎?
靈卡人制造的靈卡人可以繼續制卡嗎?
靈卡人制造的靈卡人制造的………
不行不行,在這麼套娃套下去,世界末日都套不完。
蘇丹青皺著眉,打算再研究研究。
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修長的身軀,面容稜角分明卻帶著一絲妖邪。
李賜塵。
他彎腰,放下身段在男子身邊耳語些什麼。
男子側耳,聽了聽,聽罷搖頭,連連擺手。
李賜塵訕笑著,臉上媚俗的笑容一絲不減,蘇丹青卻莫名看出他的僵硬和不爽。
好像一個藝術家,好端端在家睡著覺,闖進家裡來一個劫匪,端著槍指著讓藝術家脫光衣服跳舞。
蘇丹青看到他側面的咬肌緊繃幾下,忽的又鬆開。
李賜塵依舊帶著笑臉,溫和歉意地向男人解釋著。
男人聽都沒聽完,指著雙手合十,一副在求他辦事樣子的李賜塵,胡亂嚷了兩句,擺擺手,分明是讓他滾蛋,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男人臉上孤高的面容分明,趾氣高揚。
李賜塵鼻根處肌肉抽了抽,眼角也不住顫抖。
蘇丹青隔著幾層靠背,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桀驁不馴。
小爺什麼時候姿態放的這麼低下!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蘇丹青很是好奇,這兩個看起來沒有什麼交集,甚至在各自所不知曉身份對立的情況下,雙方能聊些什麼。
難道李賜塵也是個軍火販子?
蘇丹青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執法司專員,因為某種電視連續劇中才有的狗血原因,捲入了一場軍火交易,從此深陷漩渦,再也無法回頭。
這很合理。
蘇丹青瞬間明白李賜塵為什麼坐飛機不帶槿汐了,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李賜塵擺著一張臭屁的臉,被打的鼻青臉腫,面前擺著一把把槍械。
李賜塵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從金三角這座牢籠裡掙扎求生。
李賜塵無數次路過自己家門口,嗅到飯菜的清香,想起槿汐做飯時美好的樣子,但無可奈何,自己口袋裡裹著一張價值千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