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下一個為師兄鋪路的倒黴蛋是誰呢……”

……………

蘇丹青走回了山下,幫助三具枯骨報仇,讓他見識了這個靈卡世界的陰暗面,邪修。

希望你們不要招惹我。

蘇丹青心裡想著。

不過,現在他更希望,身在城郊還能打的到車。

拜託了,計程車……

半個時辰後,套著兩層金光咒用來放風保暖的蘇丹青從百米高空落了下來。

抬手摸了摸自己自然垂落的劉海,還好,髮型沒亂。

陌生又熟悉的家,溫馨暖和,真好。

他去到臥室,給床底一個陶罐貼了一張符籙。

這是他養的小鬼。

說是他養的,倒不如說是他收留的。

一些歪門邪道,會找一些溺死的孩童,取得他們的骸骨,煉成鬼魂為自己所用,這是為世人所不容的邪法。

這種小鬼不知為何被拋棄了,孤零零躺在山下。

人都死了,變成鬼魂還要遭這些罪。

蘇丹青當時年紀不大,見到它心生憐憫,順手就把它帶回道觀養著了。

收拾完陶罐和臥室,牆上的鐘表指向了5:10,蘇丹青才想起自己晚上沒睡覺了,睏意襲來,上下眼皮打著架。

靈力是可以洗滌神魂來免除睏意的,但誰會拒絕一場美滿愜意的睡到自然醒呢?

蘇丹青含笑,兩遍清心神咒放空了心神,沉沉睡去。

夢裡,他變成了一條錦鯉,虛幻的身體,沒有翅膀卻憑空飛起,越飄越高。

地面糊成了一片,像一塊大餅,蘇丹青飛上了天,輕輕柔柔越過凡間與天界的障壁。

飄到一片戰場,屍橫遍野,仰面朝天的,殘缺不全的,他盡力去看將士們的面門,卻怎麼也看不清。

斷壁殘垣長出了一人多高的雜草,散落一地的鋒鏑卻潔精如新,散發著金屬的光澤。

忽的,像被人拉了一把,他又變作一隻鳥雀,向下看時,發現自己沒有雙腳。

他只好撲閃著翅膀,一隻飛啊飛,飛啊飛……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想要飛啊飛,卻飛也飛不高。”

莫名,蘇丹青腦海中想起這首不知多少年前的歌,輕輕哼了起來。

歌曲在夢境中瀰漫,猛地,蘇丹青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頭,一個最新款的手機正不住的震動著,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

還沒完全緩過神的蘇丹青深深地看著它。

有一說一,王佟濱這個鳥人的品味真的拉胯。

這個手機是他塞給蘇丹青的,說是隊伍裡聯絡專用,這句話出口的時候,這個鳥人臉上卻掛著“我在賄賂你”的表情。

賄賂就賄賂嘛,反正蘇丹青沒權沒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更何況,按職位來說,他還是自己的上司,雖然兩人都不這樣覺得。

“你個狗東西,我特麼……”

開口就是國粹,另一邊王佟濱也沒有在乎被蘇丹青罵的狗血淋頭這件事,在一片無量天尊中趁機開口:

“城郊那件事是道長你乾的嗎?”

昨天剛乾的,鍋就甩過來了?

蘇丹青開口就要否認,但轉念一想。

王佟濱沒說具體什麼事情啊!

套話呢在這兒,這個狗東西。

蘇丹青含糊其辭,假裝剛剛睡醒,語氣憤恨不減:

“城郊什麼事和我有關係嗎?用得著大早上打擾我睡覺?”

“這不是昨天酒醒了沒看見你嘛,你昨晚吃完飯去哪兒了?”

“喝完酒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