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提到一句“處理掉吧”。
這兩件事很難不聯絡到一起。
蘇丹青正想著,一隻手穿過兩人間的空隙,直奔「流浪的鸞鳥」。
藍鳥見到來者,不閃不避,迎面衝了上去,好像要洗刷被人當成寵物擼的恥辱。
冀主任來勢很快,溫雯一下子沒注意,「流浪的鸞鳥」脫手而出。
它啾啾叫了兩聲,像一隻準備捕食的猛虎獵豹,繃緊的弦猛地鬆開,「流浪的鸞鳥」飛射出去。
冀主任原本虛幻的靈體,不知哪兒什麼原因,瞬間凝實起來,一把上去,死死捏住「流浪的鸞鳥」。
鸞鳥懵了,淡藍色的尾羽顫抖著,這是什麼檔子事啊,三個人,全都對自己免疫!
冀主任的眼神變了,通紅的血色,好像一個嗜血的野獸,擇人而噬。
他沒有半點恢復人的靈智的蹤跡,反而看上去更加墮落了,口齒不清的吐露一串又一串的鬼語,口中誕水直流。
冀主任搖晃著腦袋,嘴角咧開,露出兩排牙齒,對著「流浪的鸞鳥」躍躍欲試。
鬼語晦澀難懂,溫雯聽著迷糊,但這幾句相同的話語,早已在蘇丹青腦海中翻譯的清清楚楚。
“吃掉!”
“吃掉!”
“吃掉!”
就好像一個餓了半月的暴徒,猛地發現一桌菜餚豐盛的飯席,摩拳擦掌準備大快朵頤。
溫雯慌亂的站起,想要動手但又不知道從何入手,好像下一刻「流浪的鸞鳥」和冀主任之間就得死一個。
雖然現在目測確實是這樣。
溫雯帶著求助的目光,可憐巴巴看向蘇丹青,眸子裡的一潭春水馬上就要傾倒出來。
“安啦,冀主任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敢出手,心裡肯定有把握的。”
“那這隻小鳥怎麼辦……”
“餵給冀主任咯。”
蘇丹青確實是這樣想的。
刀疤早已經被他列入必殺名單了。
那渾身浴血般的煞氣,少說也沾過幾十條人命,現在還對死後靈魂動手動腳,面對一個人民教師毫無敬意。
但看著溫雯快要哭出來的神態,蘇丹青一陣好笑。
其實這隻鳥本來就是要救的,找刀疤還要靠它。
“你要能量?”
蘇丹青嘰裡咕嚕和冀主任對話,冀主任點了點頭。
蘇丹青隨手丟擲兩道靈氣扔給他,劈手奪回鸞鳥。
“你和冀主任來辦公室,是要做什麼?”
溫雯低頭安撫著手心的藍鳥,問道。
“那這你得問冀主任。”
“他現在這種狀態,怎麼回答我?”
她看著再度像小孩一樣趴在辦公桌上的冀主任,一陣無語。
“那我回答你?”
“好。”
“我不知道。”
蘇丹青擺擺手:
“去看看?”
“怎麼看?”
溫雯愣了愣,疑惑道。
話音沒洛,蘇丹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周邊環境一陣恍惚。
通幽,嫁夢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