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洗完澡出來,卻看到我男友穿戴一新,要出門的樣子。
他說他朋友找他去網咖打遊戲,反正明天週末,不用上班。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低頭換鞋,“不知道,你先睡吧,別等我了。”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鑑於注意力都在惡狗身上,就沒深究,放我男友走了。
在何英圻組建的群裡,我把我對老太太的猜測說了出來。
【你說對了。】何英圻說,【我查過了,那老太太的兒子就是物業公司的一個主管。】
群裡頓時一片咬牙切齒的聲音。
【主要是她有狗證,狗也沒真咬人,只是追著人嚇唬,我們還真不好下手。】
【要不這樣?我們半夜組隊把狗偷了,然後扔郊外去?】
【那四隻狗嗓門那麼大,你一靠近就叫,怎麼偷?】
【打麻醉!】
【麻醉針從哪裡來?】
【乾脆一磚頭拍暈!】
【小心老太太找律師告你。】
【好好好,那你說怎麼辦?】
【照我說,乾脆一叉子戳死算了。】
群裡死寂了片刻。
何英圻說,【時間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這事明天再說。】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被群裡的訊息震醒,這才發現,我男友真的一晚上都沒回來。
不僅沒回來,連去向都沒報備。
我也懶得問。
沒他在,我還睡了個好覺,不用被磨牙折磨。
點開訊息,發現是何英圻發來的。
他說要集合大家,去跟老太太好好溝通溝通,看能不能給那四條狗圈定一個特定位置,用鏈子栓起來。
這樣老太太的私人財產沒有損害,對大家也沒有人身安全上的威脅了。
我想了想,文明社會,凡事好像只能先從溝通做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嘆了口氣,火速洗漱過,我們在樓下集合。
正準備朝老太太家進發。
忽然看到她推著她小孫子朝我們走了過來。
老太太雖然黃土埋半截的人了,但記憶力還不錯,一眼就認出我們是昨天傍晚為難她“小寶寶”的那群人。
頓時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打算繞過我們。
何英圻跨前一步,攔住老太太的去路,把他的想法說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眉毛一豎。
“什麼意思?我把你脖子上綁個鏈子天天栓起來,你舒不舒服?再說它們在外面跑慣了,栓鏈子會得抑鬱症的!而且它們被拴起來,萬一有虐狗的來,跑都沒辦法跑!”
“哎我說你這小夥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昨天報警抓我的狗,今天還要把我的狗關起來,你是不是狗販子?長得倒是端正,心咋這麼歪?”
“這裡是公共場所!知道嗎?不是你家!我的狗想怎麼跑就怎麼跑!就你事多,怎麼沒見別人說!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老太太攻防自成一體,就算我們幾個人一齊勸說她,她也沒掉一滴血。
最後一甩頭,昂揚著進樓了。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
最後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憤憤道,“我就說一叉子都給戳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