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結束通話電話。

接著開啟微信,要求影片。

對面沒有回覆。

我輾轉反側,接連撥過去十幾通電話,沒有人接。

聽著熟悉的忙碌音,我身上又開始難受了,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我身上爬。

我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妄想尋得一絲溫暖。

但是沒有用,沒有溫暖,只有窗戶縫中吹過來的冷風。

更沒有寧靜,只有手機不斷收到簡訊的提示音。

我顫抖著雙手,慢慢開啟資訊,這次是什麼?

是我老公趴在地上的照片,一大灘血跡自他腦後流下。

接連幾張血腥照片,越發大尺度。

我尖叫一聲,連忙把手機扔到地上。

手機沒有壞,依舊在不停地發出簡訊提示音。

我想起警察的話,直接撥打運營商的電話,要求遮蔽簡訊。

世界終於安靜了。

我靠在牆角,不停撥打老公的電話,無人接通。

直到半夜,老公才發來資訊。

說這次出差的地方比較偏,訊號不好,但是不要擔心,自己沒事的。

他說他明天才能回去。

他勸我實在不行就去酒店住一晚,等他回來就跟老闆說不出差了。

我喊了一聲“你滾吧!”就扔掉了手機。

我知道他工作辛苦,不該對他發脾氣,但這種時候,我多想他能陪在身邊啊。

我和周佑明今年都是三十歲,是在一次志願者活動中認識的,結婚已有兩年多。

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就是我們的婚房。

我失魂落魄坐在沙發裡,目光不停掃過每一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物品。

突然覺得它們都變成了同一張臉,對著我笑,那個警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