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姐!”

身後想起了急切的聲音,舒清止住步子,卻見容凝煙提步追了上來。

“凝煙不想怨天尤人,凝煙也不會忘掉過去,但是,我想淡化對那個人的記憶。物是人非,變了的終究是變了,何苦再傷心。金鎖還給你們,凝煙以後的生命中,不想再有他。”

她拉過舒清的手,將金鎖一把塞到她的手中,急忙向房中走去。

只是眼角,卻早已滲出眼淚,她還出去的,並不是一個小小的金鎖,而是多年的情,還有這顆遍體鱗傷的心,又怎能不難過呢?這個決定太過艱難。

“凝煙,東疆還有個人在等你。”

舒清急忙轉身,衝著容凝煙,大聲喊道。

夜,靜悄悄,那個聲音,如此洪亮,傳進她的耳中,最後又消散在風中。

‘墨冉,今生我已經將心交付出去,何況,我也不知道我以後的生活在哪兒。你,又何必呢?’

她伸出手來,默默擦拭掉臉上的淚珠。

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一個月後,邊城。

“哈哈哈!”

主帳內,響起了一聲爽朗的大笑聲。

“皇兄,這麼久不見,你依然和以前一般,這麼俊逸。”

一身穿盔甲的漢子,走了上來,與皇甫擎睿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礙,在禹都的日子一定不錯,我看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你看看我,成天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早晚有一天啊!我得憋死。”

皇甫瀛,先帝的第六子,皇甫擎睿的弟弟。

他很小便被封王,這麼久以來,一直待在邊城。多年前,皇甫擎睿在南楚與他相遇,一直受他的恩惠,兩人關係很是要好。

“六弟說這是什麼話啊?我這不是來了嘛!怎麼樣,南楚這段時日還安分吧!”

皇甫擎睿坐與一旁的主位上,看皇甫瀛依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心中高興。

這皇甫瀛雖說是先帝的兒子,但自小便在邊關長大,身上沒有一絲皇子該有的貴氣,卻是有一種軍人該有的豪爽。

他生得濃眉大眼,五大三粗。

皇甫擎睿可以說自小便與他認識,也喜歡和他待在一起,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個直腸子,好相處。相對的嘛,皇甫瀛脾氣也很是暴躁,發起火來,那是誰都管不住,唯獨有時會聽他這個哥哥說上一兩句。

“皇上這次直接將十萬大軍交給我,如此大的手筆,就是想要我將南楚一舉拿下,到時,我們天泰國富民強,看誰還敢小看了咱們,誰人不再臣服與我天泰?”

“皇兄,您不會真的……”

看著皇甫擎睿如此神采奕奕的樣子,皇甫瀛皺眉看著皇甫擎睿,揮了揮手,看到眾人都下去以後。

急忙將皇甫擎睿拉到一旁,低聲說道:

“皇兄,一直以來,可只有我最明白你的心吶!你不會真的是被皇甫擎旳給收服了吧!”

看皇甫擎睿低頭不語的樣子,他一拍大腿,氣憤的吼道:

“我承認,他以前一直對你不錯,可那也是小時候啊!是建立在你對他沒有威脅,不與他搶皇位的基礎上啊!”

看皇甫擎睿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他急的團團轉:

“你可不要忘了五年前的那件事。就因為你與他長著一樣的容貌,他便要將你毀掉,自古以來,有他那樣做哥哥的嗎?”

“六弟,我如今不想談這些事情,我的王妃、母妃、親人如今都在禹都,我只想好好打完這場仗,早日與他們重聚。”

皇甫擎睿撫著額頭,他如今心境是有了一些變化,不是他怕了,是以前終是不太瞭解天泰的情況。如今幾年已過,他也在禹都待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