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寒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輕磨蹭著,大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頭柔順的長髮,堅實的手臂一點也敢放鬆,生怕一眨眼懷裡的女人就不見了。

“有沒有人為難你?”男人低聲問。

顧夕顏微微一笑:“這個倒沒有,反正翻來覆去就是想逼我承認罷了。”

“爹地媽咪,你們把我當成夾心了嗎?我好悶哦。”夾在兩個大人中間的凌諾諾終於抱怨起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尤為響亮,小身板也不停地扭來扭去。

顧夕顏急忙推開凌非寒,凌諾諾這才探出頭來,呼哧呼哧誇張地喘氣,臉頰兩邊氣鼓鼓的,小模樣可愛爆了。

凌非寒有點不悅,用一種“害得我被你媽咪推開,簡直就是不孝子”的眼神瞪著凌諾諾,拎著他的衣領訓斥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媽咪有話要說。”

凌諾諾撇撇嘴,忽然站起身在顧夕顏臉頰邊“啵”了一聲,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家爹地:“哼,叫你看得見吃不著。”

顧夕顏臉有些發燙,兒子太懂事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明明就是想關起門來和媽咪親親,還藉口有話說,幼稚的爹地。”凌諾諾一邊嘀咕一邊邁著小短腿往外走。

走到門口還不忘提醒地瞪他爹地一眼:“你不準強迫媽咪,聽到沒有?小心我打你PP。”

顧夕顏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房間裡安靜下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曖昧,顧夕顏有些不自在地挪動身子,坐得離凌非寒遠了一些。

結果一把扯過她的胳膊,牢牢地圈在懷裡,警告道:“不準動,讓我抱一會兒!”

“我們已經分手了。”顧夕顏彆扭地提醒他。

“我知道。”凌非寒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有點惱恨她的提醒,“但我還是想抱著你。”

語氣簡直霸道極了!

顧夕顏無語。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一會兒,凌非寒這才放開她,臉色很嚴肅地問起寧馨死亡的事情來。

“他們在寧馨的房間裡搜到了我的手鍊,而且寧馨的床單上還有指甲刻出的英文痕跡,是我名字拼音的前兩個字母。加上之前我和寧馨在拍戲時的種種矛盾,所以他們懷疑是我殺了寧馨。”顧夕顏說道。

她微微蹙著眉毛,顯然對這起謀殺案也很疑惑,到底是誰殺了寧馨,又利用寧馨和自己的矛盾,成功將謀殺罪嫁禍到自己身上呢?

“手鍊怎麼會她在那裡?”凌非寒的目光落在顧夕顏的右手腕。

他握住她的手,看到手腕上有一處細小的傷痕,立刻眯起眼睛,厲聲道:“這條傷痕是審訊的人弄傷的?”

“不是,是我不小心劃傷的。”顧夕顏搖搖頭,又說起了手鍊的事情。

原本她是一直戴著這條諾諾送的手鍊的,但是後來手腕被劃傷了,戴著手鍊總是碰到傷口,所以顧夕顏有時會把手鍊取下來放在抽屜裡。

只是到目前為止,顧夕顏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麼戴了這條手鍊出去,什麼時候把它放在了抽屜裡,滿腦子的事情亂七八糟的。

如果不是出了寧馨這件事,也許她還不知道手鍊丟了。

想到這些,顧夕顏的心裡充滿對諾諾的愧疚,隨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盯著凌非寒問道:“你這麼肯定不是我殺了寧馨?”

凌非寒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是因為吃醋的話,完全沒那個必要,你應該知道的。”

顧夕顏默默地移開視線,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心裡忍不住苦笑一聲,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

“夕顏。”凌非寒壓低了嗓音,聽起來有種極致的誘惑,“我們複合吧,這次我不會再傷害你的,我也會全心全意愛你的。”

有那麼一瞬間,顧夕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