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考上了好大學,四年下來,又是一大筆花費。”
大舅媽和小舅媽在這裡不停地訴苦,兩個舅舅,則盡力地將自己的身影縮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儘量地弱化自己的存在。
外婆本來因為兒子媳婦兒來看自己,挺高興的。
可是眼睛裡泛著的光彩,隨著兩個舅媽的話,慢慢地熄滅了。
言傾若忙坐在外婆的身邊,撫著她的胸口,讓她不要動氣。
外婆喘息了兩聲,說道:“老大媳婦,老二媳婦,你們有話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了。”
大舅媽推了推小舅媽,小舅媽攘了攘大舅媽。
最終,還是大舅媽站出來說話了:“媽啊,我的意思是呢,您現在能吃能睡能下床,也沒到非手術不可的時候。這手術不僅花費大,風險還高,萬一撐不住呢,您就這樣去了,我們當兒子媳婦兒的也心疼不是?”
外婆已經被大舅媽的話氣得臉色發白了。她自己本身也不想拖累後輩,所以言傾若說要做手術的時候,她還一直不肯答應。
可是自己放棄,跟兒子媳婦兒來勸自己放棄,這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
“所以我看哪,有這做手術的錢,還不如拿來給您買吃的,讓你安安樂樂的好好過幾年。您說呢?”大舅媽和小舅媽不停地遞著眼色,明顯就是不想出這手術的費用。
言傾若的母親早逝,言傾若沒有工作,出不了多少錢。
這手術的錢要攤到她們的頭上,想一想都覺得肉疼。
所以聽陳醫生打電話說外婆要手術,才緊趕慢趕地趕了過來。
言傾若將熱水端到外婆手上,直起腰來說道:“大舅媽,二舅媽,能給外婆做手術的莫醫生,是非常知名的醫生,他做過手術的病人,後期都恢復得很好,生活質量也很好。醫生說過了,外婆的病要再不做手術,以後就無法下床,只能臥床不起,毫無生活質量可言……”
說道這裡,言傾若的眼眶微微的發紅。
她捏著拳頭,為親人的涼薄而寒心,感覺到有溫熱的大掌遞過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給予了她力量。
她知道那是辰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