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沒事!”陶花拉住陶安清的手,“我只是,只是剛剛被迷了眼睛罷了。我確實有點累了,大哥,我先睡了,今天家裡有客人,又是你的朋友,你出去陪客人吧,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他仔仔細細的把陶花看了一遍,又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幾次,確定她沒事,隨後才問道:“說到這個,花兒,你去邢家……少卿怎麼會親自送你回來?”
陶安清也沒想到邢少卿會親自送陶花回來,他們兩家藥材行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且兩家都是大宗生意,但是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麼需要邢家少爺親自過來的吧?
“我也不知道,說是這邊有一筆生意好跟你談,順路!”陶花現在一點也不想提別的事情。
陶安清更加疑惑了,有生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們邢家的一個掌櫃不是前天才走嗎?怎麼一轉眼他又來了?
陶安清還想問問陶花,可是見她興趣不高,也就沒問了,“好了,你要是沒事,就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要是還不舒服,那可得去找大夫看看,不能這樣拖著。知道嗎?”
陶花點點頭,目送陶安清離開,又重新關上門,合衣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管了,就這樣睡過去吧,睡醒了,什麼都好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無四突然想起以前他在寧陽縣的時候,主子曾經交代如果陶花有什麼困難,他們都要盡力幫助,還有無二他們,總覺得有什麼瞞著他,現在想想,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是太快了,他沒抓住。
趁著陶花回來,鄒氏跟她說了幾乎人家,最後,她選了一戶賣豆腐人家的女兒,陶花卻要看了,不僅如此,她還趁著廟會,讓陶安清和對方見了一面,之後,就是請媒人上門提親,反正也沒陶花什麼事情了,只把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初,她就回郡裡去了。
剛回去的一個月,陶花很不安寧,只要晚上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總是會想起那些畫面,無論她做什麼,這些畫面似乎總是如影隨形。
此刻她才想起家裡,若是在家裡,身邊有鄒氏唸叨,還有弟弟陶安城跟自己玩,她不會想這麼多,可是自己一個人在郡裡,身邊沒人,她不時的總會想起。
原本以為離得遠了,她就不會了,可誰知道,離得遠了,身邊沒人吵吵鬧鬧,她除了繡花的時間,其他基本上都花在了想念上。
之後,她實在是沒辦法了,去買了幾本經書,回來沒事就唸唸經,讀讀經書,每逢看到《華嚴經》裡那句“菩薩清涼月,常遊畢竟空。為嘗多劫願,浩蕩赴前程。”的詩句時,心中頓時空明不已。
實在是不行,就像是經書中說的那樣,她就當是“為嘗多劫願”世間種種因果,說不定只這具身體前世種下的因,結出了今生的果。
果然,有了經書,陶花晚上睡得安穩多了,只是,幫忙的王嬸和賬房先生時常看到陶花手裡捧著一本經書,心中擔心不已,生怕她一個念頭不對,遁入空門之中去了。
陶花馬上十六歲,正是一個姑娘最好的年紀,若是就此遁入空門,確實不大妥當,好在他們雖然一直提心吊膽,但她卻沒有真的遁入空門。
這一看書,陶花發現自己經書中很多地方不明瞭,後來時常就去郡裡的飛來寺找禪師解惑,心中有了信仰,沒,總覺得世俗的紛繁太過複雜,陶花除了看看賬本,別的也不怎麼願意動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二月,眼看陶安清成親的日子到了,不管如何,陶花都是要回去的。
而且,這一回去,她應該就不會再來了,因為她的生辰快到了。
陶安清要娶進門的媳婦兒姓徐,家裡是寧陽縣賣豆腐的,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只家,也是小康,這位你徐姑娘自小也是被嬌養長大,雖是嬌養,但渾身上下卻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