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龍淵一直沒有打斷這一切,和兩位長老靜靜地矗立在哪裡,就似乎他們三人根本不存在這山洞一般。或許對他來說,這是作為一個父親唯一能為孩子所做的吧!
山洞裡格外的安靜,安靜的只有鳳姬無力的喘息聲和她淚珠滑落的聲響。對鳳姬來說,傷勢實在太重,如果不用功調息,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只感覺自己的神識似乎正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往外抽取著,根本無法控制。龍淵這看似平常的一掌,可卻蘊含了龍息之氣,這龍息之氣本就有消散功力之效,所以鳳姬才會感覺自己的神識被無形的抽取一般。
這點龍淵自然透徹,其實龍淵並沒有想取風姬的性命,所以才在出掌時灌入了龍息之氣,他只想剝奪鳳姬的神識。只要不取她性命,鳳姬就有轉世投胎的可能。這樣他也可以向神族和自己的孩子有個圓滿的交代。
“鳳姬,念在你對我孩兒的真情實意上,在你神識尚未完全消散之前,你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如果有就告訴本尊吧。本尊答應你,只要本尊能夠做到就一定幫你完成。就當我替我的孩兒還債吧!”
這看似平常的話語,出自龍淵之口,就不再那麼的平常了。要知道神龍帝君的權威可是神族中少有的,他從不會輕易許諾,但這次對他來說卻是個例外。這例外連他自己都覺得太突然,突然的不知道自己還不是那個威嚴霸氣的神龍帝君。但他知道自己的決定並沒有錯,眼前的一切他是看在心裡,對這個叫鳳姬的異族之神,他挺欣賞,最少她懂得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看慣了爾虞我詐的世道,這或許正是他心中一直渴望的淨土。他心中也終於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孩兒願意拋棄一切去追隨於她的愛情。
鳳姬抬頭用感激的目光注視著威嚴而又顯和藹的龍淵帝君,鳳姬雙眼已經紅潤,未乾的淚跡晶瑩的掛在臉龐之上。
“神龍帝君,小女再無他求,小女是神族的罪人,也不敢再奢望什麼。小女唯一的心願就是幽冥能夠平安無事。”
話畢,鳳姬再次低下了頭,單手撫摸著昏睡中的幽冥的臉龐。“幽冥,對不起!對不起!鳳姬沒能保護住你的骨肉……若有來生,鳳姬還是願意與你雙樹雙棲!”
“等等……什麼?你剛說什麼?!你……你有了幽冥的孩子!!!”神龍帝君幾乎是吼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神龍帝君無法平靜!
神龍帝君聽到這訊息豈能再那麼淡定而平靜!神龍一族已經幾千年沒有添過子嗣了,這是神龍帝君的痛!也是整個神龍一族的痛!也不知道為何,整個神龍一族似乎受到詛咒一般,幾千年來整個龍族無一子嗣誕生,這對於神龍一族來說簡直就是要滅族的表現啊!
可是吃驚歸吃驚,神龍帝君並非尋常之輩,他立刻冷靜了下來。另外一個問題在他的心間浮蕩,就算鳳姬真的懷了幽冥的孩子,但是神龍一族從未有過和外族通婚的先例,這……我們神龍和這隻異族的怪鳥的孩子……他不敢想下去,因為否定的答案已經佔據了他整個大腦,就算真的懷了幽冥的孩子,也不可能是純正的龍族血統!
喜悅和矛盾在心間交織著,龍淵回首看看兩位長老,見長老也露出半喜半憂的表情。他回頭望著虛弱的鳳姬厲聲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這語氣明顯是在質問。
鳳姬並沒有作聲,只是無力地點點頭。她沒有必要多說什麼,因為她本就沒有想過用腹中的胎兒威脅幽冥的父親。她清楚,這種威脅對一個龍族帝君來說只是徒勞,更有甚者會給幽冥帶來麻煩,這是她不想看到的。她的路只有一條,自從幽冥在自己手中倒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一切的後果她都準備好了坦然的面對。
對幽冥的不捨,對幽冥的愧疚,是她唯一不能釋懷的遺憾。她不知道幽冥醒來後見不到自己會怎麼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