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把門給兩個孩子關上,免得夜晚的冷風吹了進去,轉身徑直回了屋裡,收拾了下便睡下了。
其實剛才張蘭是看到蘇楚月和蕭墨圍著個揹簍準備做什麼,至於揹簍裡是什麼東西,她卻是晃眼之下並沒看清楚,不過既然兩個孩子不想讓她知道,她便不多問。
兩個孩子都那麼懂事,她相信他們不會做什麼壞事,只要他們高興就行了。
房間裡,蘇楚月鬆了口氣,慶幸的拍了拍胸口,“還好娘沒看到狼肉,不然肯定要被嚇壞了。”
蕭墨沉默不語,揹簍那麼明顯,娘怎麼可能沒看到,只是不想過問而已,虧她晚上吃飯的時候還那麼精明,現在又開始犯迷糊了。
蘇楚月不知道蕭墨所想,又推了推他道:“別傻站在這裡了,趕緊的,弟弟,你去廚房拿刀過來,我們儘快把它處理了。”
蕭墨有些納悶的瞧她一眼,有些無奈的糾正道:“月兒,不要叫我弟弟,叫我阿墨。”
“你本來就比我小,叫弟弟也沒什麼不對的。”蘇楚月隨口反駁,見蕭墨站在原地看著她,沒有動身的意思,乾脆就妥協了道,“好吧,叫阿墨,叫阿墨總行了吧,好了阿墨,快去拿菜刀!”
蕭墨眸子裡露出笑意,這才點了點頭,開門出去,快步走向廚房。
“不就是個稱呼,不知道他在糾結個什麼,小屁孩心眼多。”
看著蕭墨離開,蘇楚月一臉不解的嘀咕著,扭身將揹簍裡的狼肉一塊塊搬上桌。
半夜三更,月黑風高。
蘇楚月的房間亮著燭光,遠遠的就能看到兩個被拉大的影子投射在紙糊的窗戶上,配上那時不時傳出的“篤篤篤”的宰割聲音,顯得格外的陰森扭曲。
第二日清晨,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細雨,晨曦顯得有些昏暗。
房間裡,蘇楚月剛睡醒,下床走到窗邊開啟半掩的窗戶,立即有一股微寒的春風灌進屋裡,帶著一股春泥的味道。
她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揉了揉有些朦朧的眼睛,然後就一眼看到對面屋簷下,張蘭不知何時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門邊藉著微亮的光線繡著什麼,時不時停下來捶捶膝蓋,似乎有些難受。
“原來娘還有風溼。”蘇楚月有點心疼,抿了抿唇,她就喃喃自語起來,“得想辦法給娘調理一下,這場春雨才開始,至少要下十天半月,這麼痛著多難受,治療風溼的方法是什麼來著,我得好好想一想……”
低聲嘀咕著,她已經輕輕關了窗戶,一邊穿戴一邊思索。
蘇楚月開啟房門走出去,旁邊的蕭墨也剛好從房間裡出來,恰好轉頭看到她,頓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月兒,你的外衣是不是穿反了?”
蘇楚月這才回過神,低頭一看,果然穿反了!
“不就是穿反了衣服,有什麼好笑的。”聽到那壓抑的笑聲,蘇楚月有些鬱悶的瞪蕭墨,“你再笑,再笑我就叫你弟弟了!”
蕭墨立即就收了聲,咳嗽一聲,“快去換回來吧,下次注意些,別這麼迷糊了。”
被一個比她小的孩子叮囑,蘇楚月頓時覺得面子都丟乾淨了,越發的氣勢洶洶的強調道,“這次是意外!再說了,穿反衣服要發財,你懂什麼!”
“月兒,那你這次穿反了外衣到底是意外,還是不是意外啊?”
墨眨蕭眨眨眼,一臉疑惑的問道,那雙清亮烏黑、深邃暗藏的眸子裡滿是揶揄而溫軟的笑意。
蘇楚月被問得愣住,然後突然三兩步朝蕭墨走去,不等他反應過來,雙手就揪住了他粉嫩的臉頰,一張小臉幾乎逼近了他的,氣呼呼的訓斥道:“你這個欠收拾的小屁孩,你以為你是在拍藍貓淘氣三千問,在寫十萬個為什麼嗎,問問問,你就知道問,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