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這樣的。
“爹,表姐好慘呀,她……”方盼兒衝過去,哭哭啼啼就是說不到點上。
方苗認真聽女兒說,從她的隻言片語中詢問發生什麼事?她折騰了一陣子,說不出話,他耐心也消磨了。
“你娘呢?”
“她到菜園摘菜去了。”
“這時候還摘什麼菜?”
方苗本想親自去方禾家問個明白,剛走兩步,就遇到回來的高香。她問他要去哪裡,他如實回答。她叫他回家。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聽完妻子的話,方苗的怒氣往上湧,恨不得拿把斧頭往黃家趕。想了想,決定去村長家裡去,商量怎麼討公道的事情。
“這些日子,讓若晨靜靜,咱們得從長計議,若是有說閒話的婦人,你就好好堵她們的嘴。”
方苗這個小叔,還是很稱職的。
相比他的稱職,作為大伯的方田,就不出聲了,聽到風聲也不說什麼。
方若晨醒了,流淚,睡著,流淚。飯不吃,水不喝。女兒哭了,她沒有知覺,任由方邱氏拍打著她的小身板哄。直到邱和月說小孩子餓了,她才把女兒抱過來喂她。
為了讓她醒悟,方禾夫妻算是操碎了心,什麼好話都說了,都不能把她的神智拉回來。
邱和月扶著恍惚的方若晨出門見見陽光,免得憋出病來。隔壁牆沿上趴著的小孩子隨即跳下牆去,跑著喊著傳開訊息。“快看啊,快來看,被休棄的方若晨出來了!”
忽視孩子們的話,邱和月帶著她走出院子,在坊間走動,本想著讓她回憶起往常一些愉快事,讓她有勇氣活下去。
鄉親們看到她們母女兩,像個見著怪物一般,躲閃著到一邊去了。
她們出去散散心,就引得大家的關注。心情怎麼也好不到哪裡去。
“若晨,你倒是說話啊,你再這樣一聲不吭像個木頭人,爹孃可怎麼活呀!”方邱氏緊緊地捏著方若晨的胳膊,想把她的魂魄扯回來。
“呀,三弟妹,勸說著呢!”經過方土家門口,剛巧遇上了出來倒水的李春芳,聽到了剛才她的話,把木盆放在胳肢窩裡甩甩手帕,扮貴婦,“黃家真是殺千刀的,怎麼能這樣對待若晨呢?”
真沒勁,丟了棵搖錢樹。
“她呀,這會兒是閻王殿門前看熱鬧的小鬼,魂魄都進去了,還能回神?三弟妹,不要說二嫂的話狠,實在點的,就把她帶去亂葬崗,那麼一扔,屍體旁邊沾染了汙蟲,早點死去,解脫了乾淨!”三句好話沒說完,諷刺的話倒說上癮了,“省得累了父母累祖宗,同根同系,搭上這樣的禍害,真是倒黴。”最好拿些銀子來犒勞我,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二嫂,平常你拿我家東西我不說了,今天,你必須向若晨道歉,否則,我邱和月上屋掀瓦,把你家端了!扛鋤頭下地,把你家地掀平了!”
氣憤異常的邱和月眼睛瞪得銅鑼大,恨不得把方李氏千刀萬剮。
“你敢!”說到家裡銀錢的安危,李春芳都緊張得不得了,何況用銀子建造的屋子,生銀子的田地。
“你看我敢不敢!”邱和月俯身撿起一塊石頭,扔在二媳婦後邊的屋頂上,哐噹一聲。
“你還真敢!”李春芳扔下木盆,在木盆倒地又心疼地撿起來放好,站起來叉腰怒罵,“我家屋頂上的瓦片,費勁工夫才蓋好的,你就一個石頭把它毀了,我要你賠一棟房子。”
“我呸!”一向溫和待人的邱和月怒氣滾滾,“你家那房子蓋的,有幾片不是我家若晨給你的銀子?三十兩銀子,全部奉還。”牽著混沌的方若晨衝進去。
“走,你們給我走,滾得遠遠的。我家也是丟臉面的人能進的嗎?”李春芳趕緊攔住她們的去向,隨手拿起旁邊放著的竹竿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