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傷,景咪整整修養了五天才勉強好轉。

期間,景咪好幾次提出要去看看迎風,都被景深無情的拒絕。不過,景深答應景咪星期六學校一放假就陪她一起去。以免在來回的路上又遇到什麼危險。

景咪知道景深是怕她一個人會出事,雖然老虎精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

今天剛好星期五,是景深上課的最後一天。

陽光正好,清風微涼。景咪呆坐在槐花樹上,靜靜看著教室裡上課的學生,太陽折射的微光,圈圈點點灑在茂密的枝葉上,形成一塊塊光影交纏的斑點,溫暖又璀璨。

景咪發著呆,爪子撫向脖子上的黑色鈴鐺,但也就輕輕一摸,不敢讓鈴鐺發出聲音。

它很疑惑,不由得想起當時對戰老虎精的情形。

尢記得當時虎父的咒語越來越緊密,它的頭腦意識越來越不清醒的時候,它一爪子拍了鈴鐺向景深發出求救訊號。

變故就是在這個瞬間發生的,不過是拍了一下,鈴鐺卻像著了魔一樣“叮鈴鈴——叮鈴鈴——”響個不停。

隨即景咪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猛地鑽進了身體裡,脹痛不已。

雖然痛,但是身體彷彿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腳底開始上升攀長。

意識到這股力量的強大,景咪下意識便想利用它掙脫老虎精束縛的大網。

下一秒,景咪生澀的使用那股來歷不明的強大力量撕扯包裹著她的大網。儘管毫無技巧,藉著莫名的蠻力,這堅韌的金線大網也在景咪的爪刃之間,“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這下,虎父不得不暫停咒語的程序,看著手裡已經殘破的金絲線網,虎父一個怒吼,狠狠地朝地上跺了一腳。

景咪感到腳下的土地都震了一震,做好防備的姿態,隨時迎接虎父的攻擊。

但景咪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掌握那股力量的用法,哪裡是虎父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已經遍體鱗傷。

眼看著虎父粗壯的手掌就要落在頭頂,生死一瞬之間,景咪感覺腦子突然一片空白。碧藍的眼眸驀然閃過一瞬紅光。脖頸上的黑色鈴鐺早已經沾滿了景咪的鮮血,而這些鮮血竟然在慢慢一點點的滲入鈴鐺之內!

當鈴鐺完全吸收了鮮血之後,居然開始冒出一絲又一絲的黑霧。這些零散又飄忽不定的黑霧像是淬了毒,以致於老虎精的手掌還沒碰到景咪,就已經被景咪周身外冒的黑霧侵蝕得血肉模糊。

“他爸!”一旁看著情況的虎母抱著懷裡的男孩兒驚叫出聲。

被景咪傷到的虎父臉色一變,不明所以的盯著已經被黑霧包圍的景咪。手掌劇烈的疼痛提醒著虎父,她身上的黑霧是多麼的可怕。

虎父皺著眉,握緊了拳頭,似下定決心,定定說道:“到手的鴨子可不能讓你就這麼飛了!”

虎父隨即蓄力撲向景咪的鈴鐺,想將這個最俱威力的東西給扯掉。

可惜的是,當虎父一碰到黑鈴,手掌立馬就被黑霧不斷的侵蝕,堪比硫酸一般的強度腐蝕水。

“叮鈴鈴……”黑鈴鐺在虎父的撕扯之下發出刺耳的響聲。

景咪卻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任由老虎精肆意地撕扯,但仔細看景咪的神情,卻能發現她此刻極為不正常,冰藍的眼眸時而發黑時而泛紅,一身的黑氣,像是走火入魔時的暴走狀態。

而下一刻,景咪多變的眸色終於恢復正常,只是眼裡沒有溫度,死水一般沉寂空洞。

“喵嗷——!”景咪尖利的爪子抓向虎父撕扯鈴鐺的大手。

虎父的手臂猛地被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抽回手的虎父後退兩步,警惕的盯著面前突變的景咪。

虎父還在疑惑景咪的戰鬥力為什麼突然提升,卻沒想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