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的走廊都是漆黑一片,景深下樓後走了幾步,按動牆上的開關,燈一開,前後方的路瞬間變得明朗起來。
貓的視力很好,即使在晚上也能輕易的找到準確的路。所以,當景深走到廚房開了燈後,就看見白貓已經搖著尾巴坐在餐桌上了。
景深經過白貓走向廚房,拿了兩個小碗盛了粥,並特意又拿了一個小勺子。
等到景深端來小米粥,白貓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口大口的享用了,但奈何粥太燙,無法下嘴。
白貓幽怨的在自己那碗粥前走來走去,時不時暼著眼看向吃粥都吃出的優雅的景深,露出羨慕的神情。
“喵……”
景深聽著白貓撒嬌般軟糯的叫聲,拿勺子的手一抖,感覺身體像被什麼東西脹滿了,心癢難耐。
不過他還是故作淡定的任由白貓不加掩飾地盯著看,緩慢地吹著瓷勺裡微燙的粥。
等到景深吃完,白貓的粥也涼了下來。正當它雀躍的準備喝上第一口,卻在小嘴伸向白碗時,突然被人給端開。
那人自然就是景深了,白貓氣憤的看著他,生氣地“喵喵”叫,以示抗議。
景深無視白貓的怒氣,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從碗裡舀了一勺喂到白貓嘴前。
白貓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它自己喝明顯比較快。
但它很快意識到普通的貓可不會搖頭啊!
為了將這一動作掩飾過去,白貓動作迅速地一口吃掉勺子裡的粥,然後小心的觀察著景深的表情,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
景深耐心的一口一口喂著,足足五分鐘,才把一小碗的粥喂完,看著已經空了的碗,白貓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目光期盼的看著景深。
哪知景深卻直接將兩個碗重疊了起來,對白貓說道:“不行,受了傷的貓吃東西要適量。”
說完,端著碗就走了。
白貓憤憤的看著景深在廚房洗碗的背影。什麼適量啊,這最多也就六分飽啊喂,好歹要有個八分飽吧!
當然,它也只能在心裡腹誹一下。
收拾好碗筷之後,景深抱起白貓走出了廚房,然後走到了西面順數的第四間房屋門口,開啟門的一瞬間,屋內黑漆漆一片。
等到景深開了燈,看到屋裡的景象,白貓嚇了一跳。
屋門對面的桌子上,擺放了整整四個黑色的牌位,說不出的滲人。
景深將白貓放在地上的其中一個軟墊上,他自己則跪坐在另一個軟墊,看著桌上的牌位,目光陰柔。
白貓震驚過後,才仔細看清牌位上的字。
但白貓卻更加詫異了,照牌位看,景深的祖父祖母和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可景深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這麼小,就已經是個孤兒了?
難怪,小小年紀就給人感覺像是歷經了歲月的滄桑。原來跟它一樣,是個孤兒。
白貓難免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同情起景深來,於是跳下軟墊,走到景深跟前,柔柔的蹭著景深的膝蓋,安慰他。
景深見狀一把把它抱了起來,撫摸著它柔順的毛髮,靜靜地跪坐著,不言一語。
景深大概靜跪了半個小時,才抱著白貓站了起來。
走出房門時,景深卻突然試探地開口道:“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我暫時給你取一個吧?”
白貓“喵”了一聲以示回應,你高興就好,隨便取,反正明天它就會離開了。
“叫什麼好呢?”景深自顧自的想著,直至走到了臥室也沒想出來,景深的臥室在二樓東面浴室的隔壁、順數第二間。
白貓打量著景深的臥室,除了藍色的沙發和棕色的實木六門櫃,床上用品和桌子都是由黑白兩色組成,就連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