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候機室,一個齊耳短髮的女孩子坐在登機口。仔細看她,耳朵裡戴著耳機,沿著耳線看,手機就在包裡。

此刻,她應該在接電話。

“起飛了沒?”

“還沒呢。晚點了。”她聳了聳肩,“你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可以陪我度過漫漫長夜啊!”

她的語氣裡有幾分戲謔。

“說實話,我都不想回來了。”她咧開嘴笑,“畢竟回來就意味著又要開學了。”

“顏昕!你太過分了!你一個A大男生們捧著女生們嫉妒著的美女還在哀嘆不想開學!簡直是讓我忍無可忍!不想跟你說了!簡直浪費我電話費!”

她就是A大中文系系花顏昕。對方的話竟然將她逗得嫣然一樂。她挪了挪前面的行李箱,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隨後說道,“給你帶了伴手禮。”

“那真的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無視對方的咬牙切實。

“那好吧,原諒你了。”

真是服了她,變臉比翻書還快。

隨後,開始播放登機的廣播,掛了電話後,長吁一口氣,拉著行李箱登機了。

顏昕所在的A大是A省最有名的大學,也是一所國家級重點大學,但,她卻是個花瓶。別問怎麼考上來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本著要好好度過大學四年時光的心態,她早就自我放棄一般遠離圖書館、課堂等一切能讓她充實自我的地方。習以為常的逃課讓她一整個大一過得非常愉快。當然,撇開期末考成績來說。

由於期末考成績同平時的出勤率相掛鉤,雖沒怎麼上過課,但從來沒有被記過缺勤的她除了一門據說是本校透過率最低的科掛了外,其他全部低分掠過。

這門科目雖然透過率低,但上課出勤率卻是高的離譜。這就是A大何顧教授的課。何顧是A大最年輕的教授,他也憑藉出色的外表贏得了全校師生的讚譽,當然,除了顏昕,因為她根本就沒上過幾次課,哪怕去了,也是被擠在角落,幾次下來,去都不樂意去了。

這次掛了他的科,她很是鬱悶,畢竟她也沒弄明白,為何中文系要學高數。高數不都是頭髮花白的老教授教的嗎,換個年輕的,他教的了嘛。於是,在極度鬱悶下,暑假一到,她便拿著行李箱出門了。

美其名曰,想散散心。

其實顏昕恨透了數學,凡是跟數學相關的東西,能被她痛恨到一個高度。問原因?呵!還不是高三被折磨得!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總算是落地了。到了機場出口,顏昕斜靠行李箱站著,她身材好,氣質也不錯,背脊挺直,就是有點偏瘦。

這麼個美女站在出口,又露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引得許多人上前友好的表示可以順道載她一程。其實她單純的就是想到底是打車還是坐地鐵。

隨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徐珊的電話,見電話許久未有人接,她又走到打車處,招手攔了輛計程車,這個點計程車輪流著往機場跑,還是很容易就打到車的。這不,抬手就是一輛。

司機看她一個人,長得又嬌嬌嫩嫩的,就很熱心地替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裡。

顏昕上車前順眼記下車牌,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嘛。簡單幾個數字,她在心裡默唸了好幾次,總算記住了。

司機放好後扣上車蓋上車便出發了,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就問:“姑娘一個人啊?”

顏昕睨他一眼,不說話。

其實司機當時是想問她去哪。

大概是想起方才人家畢竟幫了忙,不回答顯得很沒禮貌,於是她她笑了笑,“嗯”。

然後司機終於問出口:“額,姑娘,你還沒說要去哪?”

這時候,顏昕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