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弘瞭然,道:“原來如此,但是殿下,您此刻這麼做,便是等同於把你推上了浪端,您多年偽裝至今,為何現在就……”
玄冥霍然一笑,盛世美顏,後宮粉黛盡失顏色,蒙弘竟有些看愣住了,忙又低下頭去。
玄冥道:“因為流金村的地圖,我勢在必行,如果輸了,於我無礙,如果贏了,擁有了流金村裡的寶物,我又何懼整個皇城!”
蒙弘道:“是,屬下明白,這邊去辦。”
蒙弘一走,殿內的玄冥剎時翩然旋轉至踏上,半躺在踏上,拿著酒壺,道:“來人啊,把我的那些美人兒叫來!”
頓時,剛剛那個深沉而又一籌帷幄的人,變成了個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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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宮中的另外一邊,一道龍袍加身的皇上,此刻在花園中,愁眉不展,眼前萬花爭芳,卻勾不起他一點兒的興趣。
身旁的華公公道:“皇上,您還在為今日朝堂之事煩憂嗎?”
皇上嘆了口氣道:“他們個個都想讓老四出征,老四雖然也不錯,但是……”
皇上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華公公在皇上身邊陪伴多年,他的脾性早已摸得透透的,道:“皇上是想讓太子去是嗎?”
皇上聞言,瞪了眼華公公,不由得笑著指了指華公公道:“你還真是瞭解朕。”
公公謙虛笑道:“哪裡,是皇上您表現出來了,奴才才有機會表現啊。”
皇上又嘆了口氣,道:“是啊,朕想讓冥兒去,可是以他現在的處境,該以什麼理由出征讓那群大臣信服?”
華公公道:“奴才道是有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皇上道:“說吧。”
華公公道:“就以太子之位做賭注,如何?”
皇上一聽,頓時勃然一怒,道:“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拿太子的位置做賭注!是朕太縱容你了嗎?”
頓時,皇上的威嚴自他周身散發出來,嚇得華公公兩腿一哆嗦,跪了下去,哭喪著臉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是奴才斗膽了,請皇上責罰!”
華公公不停的磕著頭求饒,身體哆嗦著,額頭磕出了血,他也全然不顧,只是一味的,重重的,一個一個扣著,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卻也不無道理。
皇上看著差不多了,緩了緩,道:“行了,起來吧。”
華公公聞言一愣,頓時連連扣謝,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臉的驚嚇過度後遺症。
皇上道:“把額頭上的血擦了。”
華公公聞言,再次叩謝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乾了額頭上的血,既又摺好放回袖中。
皇上道:“雖然你說的這個辦法有些太過分,但是眼前的形勢,卻也是唯一的辦法,冥兒的母親早逝,冥兒又是長子,從小他便不怎麼與我親密,長大之後,更是沉迷其中,不務正業,我縱使有心扶持他,卻也無可奈何,如今,其餘皇子對皇位虎視眈眈,他若沒有一點功績,這個太子之位只怕保不住了。”
華公公道:“所以此次不如趕鴨子上架,如果他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卻依然我行我素,太子位便只能讓能者居上了,但是他如果成功,那麼,便能堵住悠悠眾口,太子之位保住。”
皇上沉疑了會兒道:“確實如此,那便這麼辦吧,我需前去探望下他,順便先給他個心裡準備。”
華公公拂了拂了身笑道,引著皇上步至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