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王啟文看到羅依依這幅樣子,忍不住嫌棄道。
“不幹什麼,就是替你臉疼。”羅依依說著,還象徵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聞言,王啟文向後看了陳溪一眼,故意對羅依依說道:“我不需要你替我臉疼,我現在有眉兒關心我就夠了。”
說著,王啟文情不自禁地更加摟緊了柳如眉——雖然是故意這樣說給羅依依聽的,但是他心底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誒喲喲……”羅依依也故意誇張地扯了扯嘴角,裝出一幅酸不溜丟的樣子來,“我這大晚上的造的什麼孽,跑來救人還要吃狗糧。”
“狗糧?”柳如眉聽了,忍不住抬頭問向王啟文。
“啊,眉兒……”王啟文低頭看向柳如眉,抱著她往旁邊挪了挪,說道:“有些人願意把自己當小狗,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你別管她就好了。”
聽到王啟文這樣說她,羅依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左顧右盼沒找著什麼可以撒氣的地方,羅依依乾脆抬高音量大喊一聲:“陳溪!”
陳溪一直立在馬旁看著他們,聽到羅依依叫他,立馬丟了韁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依依,你叫我?”陳溪緊張地搓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擺。
“王啟文她罵我是狗,我們跟她絕交,讓她以後除了老婆,一個朋友也沒有!”羅依依指著王啟文,生氣地說道。
王啟文摟著柳如眉,在一旁看得是眉開眼笑。
從他的角度看來,羅依依這哪是在慫恿陳溪與他絕交啊,分明就是在跟陳溪撒嬌嘛……
果然,陳溪聽了羅依依的話以後,登時就瞪向了王啟文,然後說道:“依依,你別說,我正好想跟他絕交!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這麼說你,簡直是人神共憤。”
“是吧……”羅依依找到了盟友,火氣降下來一些。放低了聲音,她繼續道:“陳溪,走,我們騎馬先走,讓她倆膩歪去。”
說完,也不待陳溪反應,羅依依扭頭就雄糾糾、氣昂昂地朝馬兒走去。
王啟文看著羅依依的背影,又看了看受寵若驚、接近石化的陳溪,忍不住低笑出聲。
等到陳溪消化完了羅依依方才說的話,心裡頓時如春風拂過,開了漫山遍野的小花,嘴角是抑都抑不住地上揚。
可再待他轉眸看到笑得一臉燦爛的王啟文,他瞬間就嚴肅了表情,對王啟文說道:“王啟文,你以後說話注意一點口德,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下不為例啊。否則……”
陳溪說著,左手握拳,右手包住左手,“啪啪啪”地按響了左手手指的全部關節,聽得柳如眉直往王啟文的懷裡縮。
但王啟文卻是絲毫不怕陳溪的威脅,見此,面上笑意不減,只是說道:“陳溪,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然後他便扶著柳如眉上了馬車,徒留陳溪站在原地,又在花時間消化王啟文的話。
除卻莫侍衛的變故以後,王啟文與柳如眉剩下的路程都走得很順利,等到第二天日落西山之時,他們便入了旭平縣城。
抬手掀開了車窗簾子,王啟文呼吸了一口旭平縣的空氣,感嘆道:“還是旭平縣好啊……”
紅藥看王啟文終於是打起了精神,可柳如眉卻還是有點蔫蔫的,便接過了話茬,企圖活躍車內氣氛,說道:“少爺,我們旭平縣離京都海苔也不是很遠,怎麼就還是一個小縣城好了?”
“這裡和平。”王啟文的眼睛看著窗外,“就連空氣都是安靜的。”
王啟文這話說得偏於哲學,紅藥接不上來,便轉了話題說道:“今年遇上了宮變戰亂,也不知還會不會放榜了……”
聞言,王啟文回過頭,也覺得這個情況令人憂鬱:他還等著夏喬金榜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