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父你……”徐輕之目露驚訝之色,差點懷疑王啟文在他身邊安插了監視之人。

“誒,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個傳說。”

王啟文瀟灑地揮揮手,頗有“雖在塵緣中,深藏功與名”的即視感。

“那他們……”徐輕之將談話轉回正題,期待地看著王啟文。

“哎呀,他們還消你徐縣令過來親自拜託?上回我不也是幫了?你知道的,就算是看在眉兒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王啟文覺得徐輕之小題大做。

“那輕之便放心了。”徐輕之的神情放鬆下來,與王啟文辭別道:“那輕之家中還有些事情,還要再趕回去,這便走了。”

“誒,你這就要走?徐縣令,你怎麼每次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王啟文下意識說道。

聞言,徐輕之迴轉過身,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我的事情比較多,所以總是不能得空與小姨……父,一起喝喝茶談談人生理想。”

聽到徐輕之這樣昧著良心講話,王啟文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裡道:“我們都在一起喝過好幾次茶了好不?那“小姨父”三個字,咱能別斷得那麼明顯嗎?”

不過,王啟文雖然心裡透亮,嘴上卻是沒有戳穿徐輕之,見他真有事要走,便還禮相送。

徐輕之乘馬車走了,柳蔣氏拉著宇哥兒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與王啟文熱情而又客套地打招呼:“姑爺,可真是好久不見。”

聽到說話聲,王啟文轉頭看向柳蔣氏,順便再轉頭看向身著藏藍色緞料的宇哥兒,沒來由地就想起了柳如眉做的粉色小衣。

心裡這麼想著,王啟文便也直言快語道:“宇哥兒還小,該穿些活潑明豔的顏色才好看。”

“呃……”柳蔣氏不知話題為何就跳到了衣服的顏色上,但想著待會兒還得仰仗王啟文安頓,她便笑著附和道:“那依姑爺看,我們哥兒該穿什麼顏色的才好?”

“嗯……”王啟文抬頭望了望天,隨口答道:“粉色或者綠色吧,都夠鮮豔活潑。”

“這……”柳蔣氏的笑容瞬間僵住,結巴問道:“為、為什麼?我們宇哥兒可是個男孩子。”

“emmm,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主要是眉兒喜歡。”王啟文看著柳蔣氏,樂呵呵地說道。

柳蔣氏:“……”

旁邊一直看熱鬧沒說話的柳方氏:“……”

答應了徐輕之的事情,王啟文肯定是要辦的,左右手頭上沒有什麼要緊事,他當即就派了小廝出去幫柳蔣氏和柳方氏尋住處。

同時,為了讓柳如眉開心,王啟文也沒再去找弋陽,而是領了柳蔣氏等四人去了湘竹院,讓柳如眉嚐嚐團聚的喜慶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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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這一天,黃曆上寫著宜“建國立業”,所以,二皇子選在了這一天舉辦登基大典。

而這一天,恰巧也是柳如眉的生辰。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像徐輕之、弋陽這等文臣武將,當然都進京聚集在海苔皇宮。

而像王啟文這等布衣平民,自然是與紅藥躲在湘竹院的小廚房裡,給柳如眉搗騰生日蛋糕。

“少爺,您說的蛋糕,到底是怎麼做的啊?”屢敗屢戰的紅藥終於是挺不住了,癱坐在了廚房的一把小藤椅上,如此哀嚎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說著,王啟文伸出兩隻手,開始給紅藥比劃,“反正它做出來就是這樣子圓圓的,然後上面再切些時令鮮果放上去,就OK啦!”

紅藥:“……”唉,聽這句話都聽了不下十遍了,少爺您至少說一下都有哪些材料啊……

看著紅藥累得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王啟文不自覺地摸了摸衣角,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