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結結巴巴地道:“夫君,你、你喝醉了。”

“嗯?”

王啟文還是聽不清,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這種模糊,好像不僅僅是酒精的作用,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王啟文三扯兩扯,就把自己的外衫剝了個乾淨,露出裡面潔白的裡衣。抬頭一看柳如眉還沒有動,於是又伸手去解柳如眉的衣裳。

“不能穿著溼的衣服,會感冒。”王啟文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夫君,不要這樣。”柳如眉慌了神,想要立馬離開這個房間。

剛定下這份婚約的時候,柳如眉曾經這樣以為:這個王啟文是個紈絝子弟,娶她無非是因為她的姿容加上一時衝動。既然毫無真情愛戀可言,那她也不會輕易交付自己的真心。況且父親行刑在即,大婚實不是她心中所願。不過是落花隨水去、隨波逐流的無奈之舉罷了,沒有什麼可值得期待的。

但是,漸漸地她接受了自己已為人婦的事實,甚至因為王啟文一次一次地為她著想、為她謀劃,她開始接受眼前的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人。

不過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她在臨來海苔前失眠的那一晚曾經想過:等到這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就好好地守著他,從此過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

等到今日王啟文當街暴揍渣男趙雲騰,而他自己險些被報復時,柳如眉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醉過方知酒濃,傷過方知情重。

所以柳如眉只是害羞得推開王啟文,起身想要離開,並沒有過分激烈的反抗。

可是醉了的王啟文哪裡肯讓她走?於是伸手一撈,便將已經起身的柳如眉攬了回來。並且因為用力過猛,柳如眉慌張之下腳間不穩,直接向床上倒去。

也不知是柳如眉倒下絆帶的,還是王啟文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在柳如眉倒在床上以後,王啟文竟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夫、夫君。”柳如眉的臉色已經紅透,呼吸緊張得長短不勻。

王啟文凝眸細看近在咫尺的柳如眉,發現她竟比初見時還要好看——

一雙眉毛如遠山含黛,勾出清雅的輪廓;一雙眼睛如秋水含波,平添萬般的柔情;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不飾硃紅卻粉嫩鮮豔,如鮮桃果凍,真是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王啟文不自覺地用手磨蹭起柳如眉細膩潤滑的臉龐,眉眼含著溫暖如玉的笑容,聲音嘶啞低沉地說道:“如眉……你真美。”

柳如眉感受到王啟文聲音和身體上的變化,雙手抵了抵王啟文的胸膛,發現王啟文紋絲不動,戰戰兢兢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雖然現在柳如眉的心裡已經不排斥這個突然而來的丈夫,可到底是未經世事的女子,面對這樣的情形,除了緊張,就是慌張。

王啟文說完,似是受到了什麼牽引,輕輕地低下頭去。

但是他沒有去吻柳如眉的嘴唇,而是慢慢靠近她的脖頸,輕嗅起她頸間如蘭的芬芳。

說來也奇怪,柳如眉身上的這份馨香,既令王啟文心曠神怡,又叫他心煩意燥。這兩種不同的感覺在王啟文的心田猛烈地交織碰撞,使得他整個人更加的恍惚痴迷。

但是王啟文的動作極致輕緩,是柳如眉從沒有想過的耐心、細膩與溫柔,所以她竟然沒有生出半點反抗的心思。任由心中如湖投石般地盪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要不就從了他吧,反正已經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了……”柳如眉如是想著,最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眸。

王啟文側眸看到柳如眉順從的細微動作,心間猛得一顫,嘴角揚起明顯的弧度。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