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王啟文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別說她穿越過來的地方的皇帝她不認識,就連她穿越的朝代與國家,歷史上也是沒有的。

所以這是一個被歷史架空的時間。甚至,空間。不僅如此,她以後將要遇到的事情,也將一點預測性都沒有。

王啟文沮喪地甩了甩腦袋,那這跟知道與不知道今夕何夕有什麼區別嘛,她突然開始有點擔心未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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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啟文到達縣令府的時候,柳如眉剛好從裡面出來,迎面撞上王啟文。

“夫……夫君……”柳如眉被抓了個現行,臉色瞬間就白了。

“嗯。”王啟文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立馬換上了一副狗腿般的笑臉,朝著柳如眉的背後走了過去,“男神~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

徐輕之:“……”

柳如眉:“……”

“咳咳,小姨父,那什麼……我請小姨前來商量些事情。”

徐輕之這麼一說,顯然就是想把柳如眉私自出府的事實給掩蓋掉。但是在場的都是通透的人,這個理由很明顯就沒有人會相信。

尤其是那柳如眉,溫柔歸溫柔,但是不代表她傻啊。所以拿眼去瞅王啟文,偷瞄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王啟文渾不在意。她本來也沒準備興師問罪,在乎這些細節幹什麼,只是隨口答道:“哦,你們隨便商量。我主要是來喊如眉回家吃飯的。”

徐輕之:“……”

柳如眉:“……”

“呃……既然小姨父也來了……不如就一起留下來,在縣令府隨意吃一頓便飯如何呀?”

“好……不了,謝縣令大人的好意。我來的時候家裡的飯菜已經在做了,想必回去就能剛好吃飯,就不勞煩縣令大人了。”

王啟文字來是準備答應的,男神請吃飯,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可是話到嘴邊,她心口突然一陣絞痛,接著就說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拒絕之話。

王啟文心裡一轉,立馬就知道這又是原王啟文的心情反應,於是在心裡把原王啟文罵了一遍,他最近怎麼老是控制她?他這是吃醋了還是怎麼滴,在縣令大人這裡吃頓飯也不行嗎……

不過既然拒絕之話已經說出口,顯然木已成舟,王啟文沒辦法,眼下也只能帶著柳如眉回家吃飯了。所以王啟文跟男神告了個別,最後又深深地看了男神一眼以後,就帶著柳如眉走了。

路上,王啟文讓扁桃體同學遠遠地跟著,她就問起了柳如眉:“如眉,岳父的行刑日,是什麼時候?”

柳如眉一驚,根本沒想到王啟文還會關心這個問題,而且,許掌櫃不是派人來說他失憶了嗎?

這哪裡有失憶的樣子。

“不方便告訴我嗎?還是不想?都沒關係,你不願意說就不說,我不會勉強你。”

“夫君……我……”柳如眉看著眼前這個自從她落魄以後,唯一待她好的男人,下定決心說道:“家父的行刑期是七月廿十六。”

王啟文一驚,竟然這麼快就要到了。

“你去找徐輕之,他有辦法救岳父嗎?”

柳如眉搖了搖頭,“沒有。家父犯的是謀害皇族血親的死罪,當今聖上沒有株連帶坐,只是將我們充奴或者發配,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哪裡還會再放過父親。”

“岳父為何要謀害皇族血親?”

“……”柳如眉抬頭看向王啟文,眼中淚光閃爍不定,“家父是為了我。是我害了柳家……最該死的人,就是我!”

“你……”王啟文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所以也無從接話。

好在柳如眉沒有停在這裡,而是繼續說道:“朝中趙侍郎之子趙雲騰,原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