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鄆哥的住處。

一開門,呼的一股臭烘烘的熱氣。

武植大吃一驚。

這條件也是夠可以的,十幾平米的屋子裡,擠著住了七八摳腳的漢子。

其中有幾個眼熟的,都是集市上的小販。

“我考,小鄆哥回來了。”

“這不是武大郎麼。”

這幫小販們跳下床鋪,把武植團團圍住。

“這好像沒大事啊!”

“胳膊腿也沒缺啊!”

言辭中帶著很失望的態度。

鄆哥趕緊推開大家:

“武大哥沒事,大家快睡吧,快睡吧,一會王婆來,要是見咱們沒滅油燈,肯定還得加租金。”

好說歹說,把大家勸回自己的位置。

鄆哥指著一處骯髒雜亂的空位:“這是老馬伕的床鋪,他這幾日回鄉下老家,武大哥先住這吧,等他回來時候,一日折他五文錢就行。”

“好的。”

雖然很髒,被褥上也都是汙泥,但不能傷了鄆哥的一片好意,武植故意表現的很愉悅,坐到床鋪上。

小販們嘰嘰喳喳:

賣羊雜水的:“武大郎,看你不像受傷樣,聽餵豬的說你讓西門慶給廢了。”

餵豬的:“嘿,這不沒事麼,是我聽錯了唄。”

賣羊雜水的:“餵豬的,你從哪聽的。”

餵豬的:“我在獅子樓收泔水的時候,聽見他們說的,要弄死三寸丁,霸了他的老婆,想來是我聽錯了。”

賣羊雜水的:“武大郎,你去獅子樓了嗎。”

鄆哥道:“你別廢話,武大哥堂堂正正的進去,大大方方的出來,哪個敢弄他。”

“砰。”

賣羊雜水的抄起枕頭,砸向了鄆哥。

他膀大腰圓,一身羶臭味,濃眉一立,大眼圓睜,小鄆哥不敢爭辯。

一股熱血衝向武植的腦門,他活動拳頭,想去教訓賣羊雜的,但是轉念一想:“不行,今日逞一時之快,恐怕那廝必然找鄆哥報復。”

想到這,武植鬆開拳頭。

……

大碗茶:“大郎,你是不是提你家二哥名號了!”

賣草鞋的:“是啊,武二那人英雄著呢,他要是在這,誰也不敢欺負咱們這些小販,可惜啊,天妒英才。”

賣冬棗的:“是啊,含冤入獄,聽說被人在監獄裡弄死了,是不是大郎?”

武植道:“沒死,好著呢。”

賣羊雜的:“大碗茶和草鞋,你兩個娘們西西的,沒見過英雄似的,當年那武二可是被我騎著揍,別說還手,還嘴都不敢還呢。”

武植知道他耍嘴,不想理他。

大碗茶的和賣草鞋畏懼他威勢,都唯唯諾諾稱是。

賣羊雜的見大夥不吱聲,愈加放肆:

“武大郎,你和西門慶見面,沒打起來麼?”

武植不搭話。

“哎我說餵豬的,你說西門慶為啥沒廢了武大郎?”

餵豬的:“啊?我不知道……”

賣羊雜的道:“那還用說,咱們武大郎走運了,發達了。”

餵豬的懵道:“怎麼講?”

賣羊雜的笑道:“你們想想啊,潘金蓮原來是武大郎的媳婦,現在是西門慶的媳婦,那就是說,武大郎和西門慶成了連襟了,是不是呀?”

眾人唯唯諾諾,跟著起鬨。

有的說,武植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生活樂無憂。

有的說,西門慶也是心胸開闊之人,武大郎只要服軟,跪下叫一聲西門爺爺,不但沒事,還能賞賜他一碗泔水喝。

有的說,西門慶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