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敲門聲傳來的時候,馬東覺得自己還抖了一下。

用力的揉揉眼睛,他這次一定要看清楚,地府都去過了,就算真的是一個小兔子成精了,他還能怕了不成?

開啟門,外面站著的果真就是昨天的那個女外賣員,不過相較於馬東心裡的緊張,這人顯得更加的緊張,那雙露出來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居然根本就不敢看馬東。

而馬東第一秒就是看向她的頭頂,果然,上面一對長長的耳朵。

見馬東又盯著她頭頂看,女孩瞳孔劇烈的晃動,拿著外賣的手止不住的發抖,心裡不停的念著:他能看見,他能看見,他能看見....

兩人就這麼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馬東最先回過神,慢慢的把目光轉到女孩臉上,那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

最後,馬東嚥了咽口水,伸出手:“我的外賣。”

女孩僵硬的手臂把外賣遞給馬東,然後就看著人轉身關門,砰地一聲,女孩腿一軟差點趴地上,扶著牆一步步的挪了出去。

昨天,她還是到家之後才發現安全帽上的耳朵她根本就沒有帶,可那個男人居然說看到了一對耳朵,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候,越想越不可能,就想著自己是聽錯了。

再收到這個地址的訂單後,幾乎是抱著試探的心思,進來之前把發的假耳朵給摘了,沒想到男人依舊盯著他的頭頂愣住了。

這一刻她幾乎可以確定,他是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耳朵,這一想法真的是嚇到她了,她們這一族到她這一代,血液上可以說是淡泊的不能再淡了,只是這耳朵不是想要消失就消失。

除了她自己就連一些同樣有這種血液的人,也是不能看見她的耳朵的,為什麼那個男人居然能看到,

突然就想到昨天男人好像還要伸手摸來著,越想她的眼睛越紅,最後看什麼東西的時候,都帶上了紅色。

回到房間的馬東沒有比她好多少,在客廳裡來回的走著,他敢確定那真的是一對耳朵,一對真真的兔子耳朵,可是..它為什麼會長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太離譜了,那個人是一隻兔子精嗎?

真的是個兔子精嗎?

媽的,這輩子算不算值了,做著陰間的買賣,居然還遇到一個兔子精,不是說建國之後不能成精嗎,是我瘋了,還是我瘋了,這一切多事假的對不對?

自家的廚房可以去地府,在地府的時候他沒少扇自己,屁股也沒少受罪,那種疼痛讓他不得不接受那就是事實。

可現在...朗朗乾坤日頭高照的人間啊,居然出現了一隻兔子精,一隻在他眼前長著一對耳朵的兔子精?

這讓他怎麼接受,這麼接受?

現在是個兔子精,那會不會還有老虎精獅子精什麼的?這....

亂七八糟的,馬東一下午都擔驚受怕的,知道肚子咕咕叫的時候,人才冷靜下來,中午的外賣都已經涼了,只能自己去熱一下。

站在廚房想著以後絕對不點外賣了,對...絕對不點外賣了,自己做比什麼都搶。

就這樣馬東愣是在家裡貓了兩天,才第一次出門,一邊還邊注意這四周,每個經過身邊的人,他都要仔細看看他們的頭頂,有沒有出現什麼耳朵什麼的。

讓馬東欣慰的走過了一條街,看到的都是正常的人,想著可能就是一個特例,哪有那麼多的精怪。

結果一拐彎,就對上了一個背影,正費力的推著一個電瓶車往前走,而那人的頭頂上耷拉著一對耳朵,馬東的腳就釘在了原地。

怎麼想什麼來什麼,以前都沒碰到過,現在居然一出門就看到了,這都什麼孽緣啊?

應該是聽到身後的聲音,那對耳朵動了兩下,然後就看到人轉過頭,看了過來,就看到愣在原地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