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著一句的,嘴巴甭提有多溜了。

又是個唱戲的,嗓子一吼,整個大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剩下的那些沒有離開的,紛紛跑出來看好戲。

大家都知道賈東旭死了。

聽著早上賈家那番話,還以為他們一家總算收斂了一些,真打算給自家兒子好好辦一個敞亮的葬禮呢。

結果呢?

就中午的那事,誰看了不嫌棄啊?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晚上的大戲就請來了兩位上了年紀的人,事後還要人家把錢還了。

這誰的心情能好過?

這一下,把唱戲的人給逼急了,站在門口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罵,還是在大年初一的傍晚。

這誰看了不說一句活該?

摳搜也不是這麼個摳搜的法!

自家兒子都沒了,她還在那搞這麼一出,典型的沒把自家兒子放在眼中,不然也不至於幹出這樣的事。

賈張氏整個人都被氣死了。

就這麼個唱戲的都敢隨意的欺負到她頭上!

要是東旭真把他恨上了,那可怎麼辦?

賈張氏眼神惡狠狠朝閆埠貴的身上瞪了過去,:“都怪你!”

“我讓你幫我去找戲班子,結果你就給我找開了這麼兩個人!還兩小時就要五塊錢呢?”

“你說,你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跟人家串通好了,等這個事完成了以後,你能夠分到一半的錢呢?”

賈張氏兇狠起來,那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這一下,屬實是把閆埠貴給氣到了。

他平日裡的算計,大傢伙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都是擺放在明面上了!

像這種背地裡的勾搭,他從來不會用。

賈張氏這麼說,不僅是在羞辱他還是在侮辱他!

聽著他說的話,閆埠貴實在生氣的回應著說:“你這話說的也就不講道理了!”

“本身請人來唱大戲,這錢怎麼著也是要個十來塊錢左右吧?何況還是年初一,肯定不少人都想要請唱戲的。”

“就你那五塊錢,你還想要請一堆人來呢?”

“誰願意給呀?”

“你說那些話時,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簡直不可理喻!”

“摳搜的給了五塊錢,這錢都被你拿回去了,這會還要冤枉到我頭上,也就只有你,才說的出來這話!”

“以後啊,您家若真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別找我了,我實在不樂意幫你。”

閆埠貴是真生氣了。

就賈張氏這行為,氣的他胸腔都劇烈顫動著,一時間實在不樂意跟這傢伙有任何瓜葛。

回到家裡,帶著三大媽就出門。

說好的看大戲,到頭來還要被人家狠狠的罵上一頓,閆埠貴越想越不甘心。

可實在沒辦法。

賈張氏鬧騰,鬧下去總歸不是個好事。

帶著三大媽的閆埠貴,朝著軋鋼廠的方向走去。

他可不想錯過了大戲,還要錯過電影。

閆埠貴的離開,讓院子裡添了幾分清冷。

至於易忠海和一大媽則是過去聾老太那了。

聾老太的身體雖然有所好轉,年紀大了,還是不太好走路,大過年的也只能在房間裡面待著。

看她無聊,易忠海才過去。

回到屋裡的賈張氏,看著正對著自己的靈堂,在想起在傻柱屋裡的已經死去的賈東旭。

罵罵咧咧的她多了幾分心虛。

這……

心裡的擔心,不由讓她多了幾分害怕。

連忙走到外面,看著傻柱像是要出去的樣子,她一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