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臺?

這……這就是你說的“好主意”?

把唯一會破陣之法的關鍵人物一磚撂倒,丟到湖裡,再狠狠踹下……

你這,這是要瘋啊!

海卿一陣天旋地轉。

“別擔心,這個老傢伙好歹是玄天書宗出身,淹不死的。”

見海卿一臉驚恐交加的模樣,楚臨淵說了一句。

聞聲,海卿更加無語了,心說我當然知道淹不死他。

問題是,兄臺你這怎麼說,也是對玄天書宗的人下手了啊!

這種事,不會引來玄天書宗的盛怒嗎?

再說了,他下去了,咱們怎麼渡過去?再把他撈上來?

“楚兄,我看這樣吧,我去向刑老道歉,就說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求他對你網開一面……”

海卿一咬牙,出口道。

一番話,真心實意。

但……

“道歉?”

楚臨淵卻擺了擺手,“不必。等他上來,說不定還得感謝我們!”

“感謝我們?”

海卿哭笑不得,心說楚兄你是不是搞事搞傻了?

你身為“被考核者”,以下犯上把“考核者”丟到湖裡,完了還想人家感謝你?

能不能別這樣……

“哎,又冒頭了,果然不愧是玄天書宗之人。”

就在海卿思緒紛飛之際,楚臨淵突然點了點頭,再度操縱馬匹,一躍而起,踏下一腳!

咣噹!

剛剛才拼力浮出來的刑道,再度被一腳踹下,眼冒金星!

“這一次,差不多了。”

楚臨淵熟練無比地抽身迴轉,手腕一翻,就見他手中,露出了一枚須彌戒。

“這……這是刑老的須彌戒?”

海卿眼睛瞪大。

楚臨淵不答,只伸手在上頭一抹,很快,嘴角揚起。

“果然。”

“這寒湖……能凍結掉須彌戒的印記!”

感覺到須彌戒上的印記大弱,楚臨淵毫不猶豫將之破除。

這位刑道修為不高,但年紀大,修行時日長,須彌戒上的主人印記著實強悍,如果不是被陰,此時的楚臨淵還要多費些功夫破解。

而眼下,則是另一回事了。

他,輕鬆搞定。

噼裡啪啦抖出一堆東西,卻正是之前刑道用來演示的陣基陣旗之流……

“這……不但丟人入湖,踩踏兩次,還,搶了陣基陣旗?”

海卿嘴角抽搐,快要瘋了。

他壓根沒有往楚臨淵是想自己破陣的那個方向想。

畢竟在他看來,剛才刑道展示的破陣之道,乃是以陣破陣,其中陣旗陣基的擺放操作,繁複無比,就算給他七天七夜,也參悟不透奧秘……

所以他壓根,就不會有那種荒誕念頭。

他心中,只一個念頭,難以自抑地湧了上來……

完了!

徹底完了!

如果說之前的“借錢”事件,還可以用黃安仁“自願”做掩護的話,那現在,可是真正的搶掠啊!

這樣違規,還能進玄天書宗?

海卿心慌無比,就見楚臨淵一臉平靜地看了過來,淡淡道:“海兄,現在是到了抉擇的時候了,你如想明哲保身,大可現在就離開……”

“楚兄這說的是什麼話!”

海卿雖然心中灰暗,但聽到這話,還是一臉憤憤道,“且不說都這樣了,在下也絕不能置身事外,就算只說此次事件,便是在下失言,才導致如此。”

“而且,在這之前的一關,還多虧楚兄,我海卿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豈